第十章 皮尔逊一家
只见过两次。第二次见面时,他对马丁很不礼貌,自然啰,他在各方面都是市侩庸人,专心体育运动,正如我刚才说的,不懂欣赏文学。”
“其实是你丈夫向他借钱遭到拒绝。”侦探拿尔拉柯特私下这样评论道,接着又说:“德令夫人,顺便问一声,昨天下午你做什么去了?”
“我做什么?这话多么唐突。侦探,下午大部分时间打桥牌,傍晚当我丈夫出门时,有个朋友来和我玩。”
“出门,他出门吗?是到外地去吗?”
“赴作家晚宴。”德令夫人郑重地解释,“他先跟一位美国出版商吃中饭,晚上才赴宴会的。”
“我明白了。”这似乎是光明正大的,他继续说,“你的弟弟在澳大利亚吗?德令夫人?”
“对”“你有他的地址吗?”
“有呀,你要的话,我可以找给你。地名相当特别,但现在忘了,好象在新南威尔斯某地。”
“德令夫人,还有你哥哥呢?”
“你是说吉姆吗?”
“对,我就要去找他。”
德令夫人连忙把地址给他——跟加纳夫人已经给的地址一样。
到此,双方都感到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他眠了一下手表,他心里明白,等走回城里时,刚好七点钟,正合适在家里找到吉姆·皮尔逊先生。
告辞了德令夫人,他立刻来到了克伦威尔街二十一号。
还是那个傲慢的中年妇人给开门:“啊,皮尔逊先生在家了,他住在三楼,请上去吧。”
她走在前面,打了一下门,、低沉而略带无可奈何的歉意说:“这位先生要见你。”她在一分让侦探走进去。
一个身着夜礼服的年轻人站在屋子中央。
他是标致的,如果撇开那张说话口吃的嘴和优柔寡断的双眼的话。但他显得有点燃悻、优郁,似乎睡眠不足。
他疑虑地望着侦探的进来。
“我是侦探拿尔拉柯特。”他开了腔,但没有再往下说。
这年轻人沙哑地叫一声,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着双手扶着桌子,低垂着头,哺响自语:“啊,我的天呀!大祸临头啦?”一两分钟后,他抬起头说,“呃,伙计,为什么不往下说呢?”
侦探显得过于拘谨和迟顿。
“我在调查你舅舅约瑟夫·策列维里安上尉死亡的事一我问你,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说。”
年轻人慢慢站起来,紧张而低沉地说:
“你要……逮捕我吗?”
“不,先生,要是捉拿你,我会按惯例给你警告的,我只是要你说说昨天下午你的行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也可以不回答,随你的便。”
“要是我不答应,这将对我不利。啊,不错,我明白你的手段,你已发现我昨天的去向了。”
“皮尔逊先生,你在旅馆登记簿上签名了嘛!”
“啊,看来否认是无益的,我到过那里——为什么不能去呢?”
“为什么要去呢?确实是个问题。”侦探温和地说。
“去看看我的舅舅。”
“是约定的吗?”
“你说的约定是什么意思?”
“你舅舅事先知遣你要来吗?”
“我……不……他不知道,那……那是我心血来潮的。”
“没有别的原因吗?”
“我……原因吗?没……没有原因,为什么一定要有原因才行呢?我……我只是要见我的舅舅。”
“不错先生。”
沉默——长久的沉默。皮尔逊的整个面部肌肉都流露着犹豫不决的表情,侦探每次望他,都产生怜悯之感。这小子是否明白,明显的犹豫与坦白承认有同样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