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访布尔纳比少校
每个人都指责是别人推动桌子,其实,要是你玩过的话,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张桌子拼写出来的人的名字,一定是他们当中一个人认识的名字,往往大家也立刻意识到并希望它不要变成那样的一种结果,当下一个字母出现时,可偏偏他们又无意识地推了一下。我指的是公认了的事。事情终了时,使人又下意识地猛一推。你越不想这么做,有时越这么做了。”
“对,那是真的。”安德比表示同意。
“我从不相信鬼神,我猜想,在当时玩者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已知道策列维里安在那个时刻正被人杀害……”“啊呀!”查尔斯表示反对,“那太牵强附会了。”
“哎,没有必要那么武断吧。当然,也许大牵强了,我们只是作个假设而且,没别的什么意思。我们坚持认为有些人早已知道策列维里安上尉死掉了,而又确实掩饰不了,他们才借桌子泄漏天机。”
“你的话表现了足智多媒。”查尔斯说,“但我决不相信那是真的。”
“我们要假设那是真的,”艾密莉坚定不移地说:“我们在侦破罪犯时,一定不要害怕假设。”
“噢,我同意。”安德比先生说,“我们要假设那是真的……听你的吧。”
又密莉说:“因此,我们必须做的事,是非常仔细地审查当时玩转桌降神的那些人。首先是布尔纳比少校和莱克罗夫特先生,看来他们没有一个可能当凶手的同伙;接着就是杜克先生,现在我们对他不了解,他是最近才搬来的,当然,他也许是个阴险的外乡人——党社分子之类的,我们要给他的名字加个卜接着是威尔里特一家。查尔斯,关于威尔里特一家,包含非常秘密的东西。到底他们从策列维里安的死亡中谋取些什么?从表面看来,什么也没有,但如果我的推理正确的话,在某个地方,一定有关联,我们必须找到这个环节。”
“对。”安德比先生说,“能认为那完全是推想臆断吗?”
“哎,我们得再从头做起。”艾密莉说。
“要重新正本清源!”查尔斯突然大叫道。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艾密莉也依附过去,他们注意到一个声音——遥远的幽幽钟声。
当他们站着聆听时,克尔提斯太太激动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你听到钟声吗?小姐——你听见吗?”
艾密莉打开门。
“听见吗?清清楚楚吧?哎,想知道什么回事吗?”
“什么回事?”艾密莉问。
“那是十二哩以外普林斯顿镇的钟声。小姐,这就是说有罪犯越狱逃跑了。乔治,乔治,这家伙上哪儿去了?你没听见钟声吗?有罪犯跑啦。”
她走到厨房,声音就消失了。
查尔斯关好门窗,坐在床上不动声色地说:“可惜事情发生得不适时,要是这个罪犯在星期五逃跑,嘿,无需侦破,正好是我们的凶手,一定是饥饿的亡命之徒闯进去,策列维里安起来自卫,亡命之徒把他打倒,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完全有可能。”艾密莉叹着气说。
“但事与愿违,”查尔斯说,“他迟了三天才跑,缺乏戏剧性和艺术性。”
他自我解嘲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