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什么事吗?”
“你先生还在国外?”
“是的。”
“他去好久了吧,赖姆塞太太,是不是?而且去很远的地方?”
“你知道了什么?”
“嗯,他到铁幕里去了吧?”
点不错”“他去前你知道吗?”
“隐隐约约地知道。”她停了一下再说,“你要我到那里与他会合。”
“这件事他是不是想了很久?”
“我想是。最近才告诉了我。”
“你并不赞同他的想法吧?”
“以前我是同意的,但你们须了解那已经···你查得蛮彻底,不是吗?”
“你也许能够提供一些消息给我们,对我们将一定有很大的帮助。”我说。
她摇摇头。
“不,我做不到。我不是说我不愿意、你知道,他从来不曾跟我讲明任何事情。我不想知道。对于这一切,我已感到厌倦!当麦可告诉我他要离开这个国家,到莫斯科去,永远不再回来时,我一点也不觉惊讶。于是,我必须决定我要的是什么。”
“于是你决定,你对你先生的企图并不十分赞同?”
“不,我不愿这样说!我的看法完全是个人的。我相信事情最后终必和女人有关系,除非我是十足的狂热者。而女人可能是这种样子,但我不是。我一向只是个温和的左翼。”
“你的先生和赖金案有牵连吧?”
“我不知道。我想大概有。他从来不曾对我提起这件事。”
她突然精神抖擞地看着我。
“我们最好把事情讲明白,蓝姆先生,或是披羊皮的狼先生,不管你是谁,我深爱我的丈夫。也许我应该跟他一起到莫斯科去,无论我是杏赞同他的政治立场。他要我把孩子一齐带去,我不要!事情就这么简单,所以我便留下来和孩子在一起。我不知道将来是否还能和麦可见面。他必须选择他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我也必须选择我自己的。但有一件事会是十分肯定的。在他和我谈过这件事之后。我决定让孩子生长在他们的国家里。他们是英国人。我希望他们做个平凡的英国孩子。”
“我了解。”
“我想就是这一些。”赖姆塞太太说着站起来。
她的态度突然坚决许多。
“那一定是个艰难的抉择,”我轻柔地说,“我为你觉得难过。”
“我也是。”也许我声音里真正的同情传达给了她,她淡淡地一笑。
“也许你真的是……我想你们干这行的,必须挖进人的皮肤底下,知道他们的感觉和想法。这件事于我确实是个打击所幸我已度过最坏的···如今,我们须有所计划,做什么,到何处,留在此地抑或搬往他处。他将得找个工作。我曾经做过秘书工作,也许我要去上课,把速记和打字温习一下。”
“嗯,不要到加文狄希社工作。”我说。
“为什么”“在那里上班的女孩似乎坏运连连。”
“如果你以为我对那事有所知,你就错了。我不知道。”
我祝她好运后。便离开了,什么收获也没有,其实本来也没这打算。然而松散的蝇头总得把它打个结。
走出铁栅门时,我几乎撞上马克诺顿太太,她正拎着一个购物装,步履摇晃不足。
“让我来。”我说着把它接过来。起先她想把它攫回去,后来头向前倾,偷偷看了我一眼,才把手放开。
“你是警察局的那个年轻人,”她说,“起初我没认出是你。”
我拎着购物袋来到她家门前,她在我旁边摇摇欲坠。袋子出乎意料之外地重,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好几磅的马铃薯?
“不要按铃,”她说,“大门没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