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可能在科技界交有朋友。然而从可能性的角度考虑,他应当被排除在外。他离开过座位,但只去了洗手间,然后又直接回到了座位上。此外,他面对与死者完全相反的方向。”
“我同意,”福尼尔说,“现看下一个。”
“过道对面的17号座位。”
“本来是我的座位,”波洛说,“一个女士说她想和朋友坐在一起,我就让给了她。”
“是维尼夏小姐。她有可能找吉塞尔借钱,虽然她一生中未有过什么不好的记录,但我们得稍稍留心一下。她所在位置有这可能,她与死者正好在后舱对角线的两头。可她去遥远的地方弄些奇怪的毒物来,这又不太可能。”
“我也这么想,”福尼尔说,“我看我无法将谋杀案与她联系起来。”
“13号座位上是霍布里夫人,”贾普说,“即使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也不会感到吃惊。”
“据我所知,”福尼尔说,“这位女士是派尼特一家赌场的常客。”
“可她并没有离开过座位,其他11位乘客可以作证。”
“9和10号……”福尼尔在草图上移动着手指。
“波洛先生和布赖恩特大夫。”贾普说,“请波洛先生自己说说看?”
“我的胃出了毛病,”波洛无奈地摇摇头,“这时我的头脑是胃的仆人。”
“那么布赖特大夫,不太可能去找一个法国女人借钱,但以他的科研能力而言,他的嫌疑较大,从某个实验室弄一试管蛇毒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你说的有点意思。”福尼尔说。
“此外,是他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他为什么不说是心力衰竭--一种自然死亡?”
“我想,”波洛说,“那是大夫的第一印象。它毕竟很像自然死亡,也可能是由于那只黄蜂。别忘了,还有一只黄蜂。”
“不会忘的,”贾普说,“别唠唠叨叨地。”
“然而,”波洛继续说,“当我从地上拾起一根致命的毒针时,一切都证明了是谋杀。”
“它迟早会被发现的。”
波洛摇摇头,“凶手完全有机会且不为人察觉便将它拾起来。”
“布赖恩特?”
“或者其他什么人?”
“说得对,”贾普说,“布赖恩特完全应当被列为嫌疑人,他可能探起头,从座位上吹射毒针。不过,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看得见?”
“这有一个心理注意力的原因。”福尼尔说,“假如一列行驶的火车经一间正在燃烧着的房子,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窗外。在这一特定的场合下,一个人抽出匕首向另一个人刺去,其他人不会注意到他在行刺。”
“我们能够找到飞机上这种分散注意力的时刻……”波洛说,“应当说这一时刻的出现是凶手蓄意造成的。”
“完全正确。”法国警官福尼尔说。
“好吧,我们把它做为一个疑点记录下来。”贾普说,“下面是丹尼尔·克兰西的座位。依我看,他才是最大的嫌疑人。神秘小说的作者大都有广泛的兴趣。弄点蛇毒,找个化学家配制毒物那还不容易。别忘了,只有他一个人经过吉塞尔的座位,只有他。”
“请放心,”波洛说,“我没有忘。”
贾普继续说:“他经过吉塞尔时,近距离向目标吹射毒针不需要那种分散注意力的时机。还有,他今天拿出的那支吹管,谁知道他是不是两年前买的?成天想着犯罪和侦探故事的人不会是健康人,时不时他就有一些想法。”
“有想法的作家才能写也好作品。”波洛说。
贾普又回到了草图边,“赖德的4号座位正好在死者前面,他去过洗手间,回座位的时候也要从吉塞尔身旁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