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假如是他干的,那两个法国考古学家,一旦他们专注于谈话,他们是不会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的,他们只关心5000年前的世界。”
贾普仍有些不解,“那么就来看看这对杜邦父子。福尼尔?”
“阿曼德·杜邦是法国知名的考古学家。”
“这并不能问题。他的位置最近,过道对面,吉塞尔的前一排。我看他们一定去过世界许多古怪的地方,接触过土著人的什么蛇毒。”
“有可能,”福尼尔说,“但我不相信是他。杜邦先生是学者,他放弃了较好的从商机会而献身考古事业,父子均为事业付出了他们的一切。我不相信他们与这件事有关联。”
“好吧。”贾普收拾起草图和笔记,清了清嗓子,“从可能性的角度上讲,简·格雷几乎为零,盖尔不可能,克尔小姐不太可能,霍布里夫人有可能。还有波洛先生,只有他能创造那种分散注意力的时机。”
贾普觉得自己的结束语很逗,波洛勉强报以微笑,福尼尔却有些疑虑。贾普继续说:“布赖恩特有可能,克兰西也有可能但动机不详,赖德有一定可能性;从动机上讲,杜邦父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从获得毒物的机会上讲又有很大嫌疑。目前我们只能做出这样的结论,但需要开展一些例行的调查。我先从克兰西和布赖恩特着手,看看他们是否曾有过不好的记录,是否最近有异常的举动,还有这一年他们的一些活动。对赖德先生我也会这么调查,我将让威尔逊探长派人调查。那么,福尼尔先生你就负责杜邦父子。”
“今晚我就回巴黎。也许能从吉塞尔的仆人埃莉斯那里弄到些什么情况,我还要调查吉塞尔近来的活动,比如说夏天她去过派尼特。对,有很多事情要做。”
两人同时望着陷入沉思的波洛。“你打算怎么办?”贾普问。
波洛站了起来,“我想和福尼尔一道去巴黎。我一直在想这吹管是从哪儿弄来的?”
“问得好!由于它,你差点儿被关起来。”
波洛摇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考虑的不是因为它是在我座位下被发现的,而是它怎样被弄来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贾普说,“它可以藏在任何地方,凶手怎么可能将它留在身上冒此风险呢?”
“说得对。不过你在检查飞机的时候也许注意到了,飞机上的窗户不能开启,但每位乘客座位顶上都有一个通风口,凶手完全可以将凶器塞出通风口而永远不会被发现。”
“我有一个不同的意见,这样做他会被别人看见。”
“那么,”波洛说,“他不怕别人看见他用吹管吹射毒针,难道就怕别人看见他将凶器塞出窗口?”
“这有些荒唐,”贾普说,“毕竟我们在那个座位下找到了吹管。”
波洛没有作答,福尼尔好奇地问:“你有什么主意?”
波洛赞许地点点头,“乘客物品的详细清单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