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得很清楚了。”
“接下来,我就听到那个枪声——是的,我想这是相当可能的。我当时没有在意,根本没有在意。真烦人!但是现在让我尽力回忆一下,我好像觉得是与一个人平时听到的枪声不一样。是的,是不一样。”
“更响吗?”我提醒道。
不,马普尔小姐并不认为那个枪声更响。事实上,她觉得很难说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但她坚持说,是不一样。
我想,她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而并没有记得很清楚,但是她刚才还是对这个问题发表了一番有价值的新见解,所以我对她仍然十分尊重,她站起身,轻声说她真的必须回去了,还说能与亲爱的格丽泽尔达将案件从头分析一遍,非常有趣。我送她到界墙的后门处,回来时发现格丽泽尔达正陷入沉思之中。
“还在想那张便条吗?”我问道。
“不。”
她突然战栗了一下,不耐烦地摇摇肩膀。
“伦,我一直在想,有人一定对安妮·普罗瑟罗根之入骨!”
“恨她?”
“是的。难道您不明白吗?没有可指控劳伦斯的实在的证据,因为指控他的所有证据都可以说是偶然的。他只是碰巧来这儿的。如果他没有来——哦,没有人会将他与这桩凶杀案联系起来。但安妮就不一样了。设想六点二十分她刚好在这儿——闹钟和信笺上的时间可作证—一一一切都对她不利。我认为,并不仅是因为找借口闹钟才被人刚好拔到那个时间上一我认为这另有所图——显然是企图怪罪于她。如果不是马普尔小姐说她没有随身带枪,并注意到她只是一会儿就走进画室——是的,如果不是那样……”她又战栗了一下。“伦,我感到有人对安妮·普罗瑟罗恨之入骨。我——我讨厌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