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的事情,我至少在道德上负有责任。于是就去自首了。”
他讲完后,屋里一片沉默。然后,上校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我得问你一两个问题。首先,你以任何方式触摸或移动过尸体吗?”
“没有,我根本没有触摸他。不用触摸也能看出他已经死了。”
“你注意到他的尸体半遮着的吸墨纸上的便条吗?”
“没有。”
“你以任何方式动过闹钟吗?”
“我根本没有动过闹钟。我好像记得一只弄翻的闹钟摆在桌子上,但我根本没有动它。”
“关于你的枪,你最后看见枪是什么时候?”
劳伦斯想了一下:“很难说得准。”
“你把枪放在哪儿?”
“唤,放在我的住所起居室的一堆杂物中。在书柜的一层架子上。”
“你把枪随处乱放吗?”
“是的。我真的没有想过。枪就是在那儿的。”
“这么说来,任何到你的住所的人都可能看见枪了?”
“是的,”“你记不起什么时候最后看见枪吗?”
劳伦斯沉思地皱起眉头。
“我几乎可能肯定,前天枪还在那里。我记得把枪挪到一边,去取一只旧烟斗。我想是前天,但也可能是更早一天。”
“最近谁到过你的住所?”
“喔!很多人。总有人进进出出,前天有一些人来喝茶聚会。有莱蒂斯·普罗瑟罗、丹尼斯和他们的朋友。后来,不时来一两个老年女土。”
“你外出时锁门了吗?”
“没有,为什么要锁门呢?我没有什么可让别人偷的东西。这儿附近没有人锁门。”
“谁在那儿照管你的东西?”
“一位年老的阿切尔太大每天早晨来‘照料我’,他们是这样说的。”
“你认为她会记得枪在那里的最后时间吗?”
“不知道。她也许记得。但我想,认真的打扫并不是她所擅长的。”
“这样看来,几乎每个人都可能拿了那枝枪,是吗?”
“看来是的——是这样的。”
门开了,海多克医生和安妮·普罗瑟罗走了进来。
她看见劳伦斯后很吃惊。而他踌躇地向她走近一步。
“原谅我,安妮,”他说,“想到我所做的事,真是令人不快。”
“我——”她结结巴巴地说,然后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梅尔切特上校。“海多克医生告诉我的话——是真的吗?”
“你是指对列丁先生的怀疑被澄清吗?是的。现在,普罗瑟罗太大,你的话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哎,怎么回事?”
她有点羞涩地笑了一下,“我想你们会认为我糟透了,是吗?”
“喔,我们认为——有点傻,对吗?但这已经过去了。我们想要知道的,普罗瑟罗太太,是真相,绝对的真相。”
她庄重地点点头。
“我告诉你们。我想你们知道——知道一切。”
“是的。”
“那天晚上,我准备在画室与劳伦斯,也就是列丁先生见面。在六点一刻。我丈夫和我一起开车去村子里。我得买点东西。我们分手时,我丈夫随便说道,他要去看牧师。我来不及通知劳伦斯,也感到非常不安。我,哦。我丈夫在牧师寓所,而我却在牧师寓所的花园与他见面,这是令人尴尬的。”
说到这里,她的脸颊红了。这个时刻她可不好受。
“我想,也许我丈夫不会呆得太长。为了看看结果,我沿花园后的小路过来,走进花园。我但愿没人会看到我,但是马普尔小姐当然一定在她的花园里,她喊住我,我们交谈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