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说,“您太抬举我了,真的。”
我不禁感到,我事实上会支持第二种观点——这种观点预见,合法的婚姻将是斯通博士和克拉姆小姐的最终结局。我设想,克拉姆小姐爱自行其事,但不失为一个聪明的年轻女郎。
“你们最好动身。”克拉姆小姐说。
“好,好,我就走。”
他走入隔壁房间,出来时抬着一个皮箱。
“您要离开吗?”我有些惊奇地问道。
“只是到镇上去呆几天,”他解释说,“明天去看我的老母亲,星期一有些事要与我的律师办一下。星期二就回来。
顺便说一句,我想普罗瑟罗上校的死不会影响我们的安排。
我是指墓地的事。普罗瑟罗太太不会反对我们继续工作吧?”
“我倒不这样看。”
他说这话时,我在猜想,谁将成为“老屋”的主宰。很可能普罗瑟罗会把房子留给莱蒂斯。我感到,知道普罗瑟罗的遗嘱的内容是有趣的。
“一个人死了,会给家人带来很多麻烦,”克拉姆小姐略带阴郁地说,“您简直想不到有时候会有多么悲伤的气氛。”
“哦,我真得走了。”斯通博士费力地想拿起皮箱、一张大毛毡和一把笨重的伞,我过去帮助他。他谢绝了。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能很好地解决。楼下肯定有人的。”
但是,楼下连一个擦鞋匠或什么人的影子都没有。我想他们为记者们服务去了。时间很紧,于是我们向火车站走去,斯通博士提着皮箱,我拿着毛毡和伞。
我们一面匆匆走着,斯通博士一面喘着气说:
“您真是太好了——不想——麻烦您……希望我们不会错过这——这班火车——格拉迪斯是个好姑娘——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姑娘——天性非常温和——恐怕在家里不太愉快——绝对——心地纯洁——心地纯洁。我向您保证,尽管——年龄悬殊——发现许多共同点……”
正当我们向车站拐过去时,看见了劳伦斯·列丁的住所。它孤零零地竖在那儿。周围没有别的房子。我看见两个相貌机灵的年轻人站在阶梯上,另外还有几个通过窗户朝里窥视。这一天记者们够忙的了。
“小列丁,这家伙不错。”我说了一句,想看看我的同伴会说些什么。
这时,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很难说出什么,但他还是喘着气吐一个什么词,我一时没有听清。
当我要他重复他的话时,他喘出一个词:“危险。”
“危险?”
“非常危险。无知的姑娘们——不太了解——落入像这种家伙的圈套——总是围着女人转……不好。”
从这话中,我推测,村子里这个惟一的年轻人也没有逃过漂亮的格拉迪斯的注意。
“天啊!”斯通博土喊道,“火车!”
这时,我们已经接近火车站,开始疾步奔跑。从伦敦开来的火车正停在站上,开往伦敦方向的火车正在进站。在售票处的门口,我们撞到一个文雅的年轻人,我认出是刚到达的马普尔小姐的侄儿。我想,他是个不喜欢被碰撞的年轻人。他为他那种泰然自若、超然物外的风度而骄傲,那粗俗的一撞无疑有损于泰然自若的风度。他向后摇晃几步。我连忙道歉,然后我们进了站。斯通博土爬上火车,我递给他行李,刚好赶上火车沉重地往前一冲,启动了。
我向他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雷蒙德,韦斯特已经走了,但我们当地一位绰号叫作“小天使”的药剂师刚好也要到村于里去。我和他并肩而行。
“好险哪!”他说,“噢,审理进行得怎样,克莱蒙特先生?”
我告诉了他裁决的结果,“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裁决会是这样。斯通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