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到的那样——一些非常普通的风景画、一些石印油画和几件边框很差的复制品。
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提供线索了。一只很大的老式衣箱,就是曾被叫做“柜子”的那种,上面印有大写字母E.P。
我揭开箱盖,是空的。阁楼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提供任何线索。
“这真是件非常令人吃惊的事,”我说,“这毫无意义嘛。”
“是的,”安妮说,“那使我有点害怕。”
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了。我随她来到下面的客厅,她关上了客厅的门。
“您认为我应当为此做点什么吗?告诉警察?”
我犹豫了。“就表面看来,很难说是否——”
“与谋杀案有什么联系,”安妮接过我的话头说,“我明白。这就是困难所在。就表面看,好像没有任何联系。”
“对,”我说,“但这是又一件奇特的事。”
我们俩都默默地坐着,迷惑地皱着眉头。
“你打算怎样办呢?”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她抬起头来。
“我至少还要在这儿生活六个月!”她用挑战的口吻说。
“我不愿这样。一想到在这儿生活,我就厌恶。但我想这是惟一的选择。否则,人们会说,我逃跑了,我有犯罪意识。”
“当然不会。”
“哦!会的,他们会的。特别是当——”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六个月满了以后——我准备和劳伦斯结婚。”她的视线碰到我的视线。“我们俩都不打算再等下去。”
“我想,”我说,“会是那样的结局。”
突然,她颓丧地将脸埋在双手中。
“您不知道我对您多么感激——您不知道。我们已经互相道了别。他打算走了。对卢修斯的死,我感到——我感到非常害怕。要是我们打算一起私奔时,他又在那时死了——现在的情况就会非常糟糕。但是,您使我们看到,这件事将会是多么危险。那就是我对您感激的理由。”
“我也感谢你们。”我庄重地说。
“不管怎样,您知道,”她直起身来。“除非查出真正的凶手,否则他们会以为是劳伦斯——哦,是的,他们会的。特别是当他与我结婚的时候。”
“我亲爱的,海多克医生的证据很清楚地表明——”
“人们会在意什么证据?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毕竟,医学证据对局外人来说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这就是我呆在这儿的另一个原因。克莱蒙特先生,我要查出真相。”
当地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光芒闪烁。她又说了一句:
“这就是我叫那位姑娘到这儿来的原因。”
“克拉姆小姐吗?”
“是的。”
“那么,您确实问过她了。我是说,这是您的主意吗?”
“完全如此。哦,事实上,她有点抱怨。审理时——我看见她在那儿。不,是我有意请她到这儿来的。”
“可当然喽,”我喊道,“您不会以为那个年轻的蠢女人会与此案有什么关系吧?”
“装出一副蠢相,这太容易了,克莱蒙特先生。这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之一。”
“那么,您真的认为——”
“不,不是。说实话,不是。我所想到的是,那个姑娘知道些什么,或者可能知道些什么。我想在接近她的情况下把她研究一下。”
“就在她到达的那个夜晚,那幅画被乱戳一通。”我略有所思地说。
“您认为是她干的吗?可为什么呢?这似乎是荒唐透顶、绝无可能的。”
“在我看来,您的丈夫竟然在我的书房里被谋杀,这也是绝无可能、荒唐透顶的,”我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