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您听说过这些东西吗?”
警督的脸涨得通红。
“游戏原来是这样,”他低声说,“盗窃。但我弄不明白。
没有人报案说这些东西丢失了。”
“也许他们没有发现丢失东西,”我说,“我设想,这些珍贵的东西不会用于日常生活中。普罗瑟罗上校也许将这些东西锁在保险柜里了。”
“我必须调查这件事,”警督说,“我现在就马上去‘老屋’。这就是斯通博士溜走的原因。因为谋杀和一件又一件的事,他害怕我们会嗅到他的活动。很可能他的物品会受到搜查。他叫那位姑娘换装后,把东西藏在灌木丛里。他的打算是,叫她呆着避嫌,而他准备在一个夜晚绕道回来,取走东西。噢,有一个好处。这可将他排除在谋杀案之外。他与此无关。好一场难玩的游戏。”
他重新包好这些东西,谢绝马普尔小姐请他喝杯雪利酒的盛情离开了。“喔,总算澄清了一个疑点,”我说,叹了一口气。“斯莱克说的是对的,怀疑他与谋杀有关,没有根据。
一切都得到了满意的解释。”
“确实好像是这样,”马普尔小姐说,“不过,一个人决不可能完全肯定,对吗?”
“完全缺乏动机,”我指出,“他已经得到他来这儿要的东西,正准备离开呢。”
“晤——是的。”
她显然并不完全满意,我有点好奇地看着她。她看到我的询问的目光,赶忙带着歉意和热切回答说:
“我毫不怀疑,我完全弄错了。我对这些东西的看法很愚蠢。但是,我只是纳闷——我是说这些银器很珍贵,不是吗?”
“我相信,一只浅口杯前些日子能卖一千多英镑。”
“我所指的,不是银子的价值。”
“对,是所谓鉴赏价值。”
“我正是这个意思。卖这样的东西得花些时间作安排,即使安排好了,也必须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我是说,如果报道了这次盗窃,引起哗然,噢,这些东西根本就卖不掉了。”
“我并不完全理解您的意思。”我说。
“我知道,我表达得太糟了。”她变得更加慌乱,更加充满歉意。“但我感到——感到不能只盗走这些东西就行了,可以这么说。惟一保险的做法,就是用复制品来代替。也许,这样一来,盗窃在一段时间内就不会为人所知。”
“这是个独到的见解。”我说。
“这是惟一能做的事,不是吗?如果这样,当然您会说,一旦复制品做好,就没有任何理由谋杀普罗瑟罗上校——与我们原先的怀疑相反。”
“确实如此,”我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是的,但我只是纳闷——当然,我不清楚,在实际做事情之前,普罗瑟罗上校总是谈很多有关的话,当然,有时根本就不去做,但他确实说了——”
“是吗?”
“说他要请人把他所有的东西进行估价——是从伦敦请人来。比如说,为了遗嘱查验,不,只有一个人死了,才能这么说。有人告诉他,应该这么做。他常常考虑这件事,以及这事的重要性。当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做了什么实际的安排,但如果他做了……”
“我明白了。”我慢慢地说。
“当然,一旦这位行家见到银器,他就能识破,那么,普罗瑟罗上校就会记得,曾将银器拿给斯通博士看过——我怀疑,银器是否在那时就被换了,变戏法,人们不是这样说的吗?太聪明了——那么一来,好啦,按一种老式的说法,事情就露了馅儿。”
“我明白您的思路了,”我说,“我想,我们应当弄确实。”
我再次走到电话跟前。一会儿,我就接通了“老屋”,和安妮·普罗瑟罗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