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走到宙户旁,推起窗框,探出身子。“是的,正是海多克。”
一会儿,医生进了房间。
梅尔切特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情况。
海多克是个感情不外露的人。他只是扬扬眉毛,点点头,走到病人跟前。他模模脉,翻开眼睑,仔细地察看眼睛。
然后,他转向梅尔切特。
“想救活他来受绞刑吗?”他问道,“您知道,他走得太远了。不管怎样,他是九死一生了。我怀疑,我是否能救活他。”
“尽一切可能吧。”
“好的。”
他忙碌地在随身带来的药箱中找东西。准备好针剂,在豪伊斯的手臂上进行了皮下注射。然后,站起身来。
“最好是把他送到马奇贝纳姆——送到那儿的医院去。
帮我一下,把他弄到下面的车子里去。”
我们两人都俯身去帮助他。海多克坐上驾驶座开车前,他扭头说了一句。
“您知道,梅尔切特,您不能绞死他了。”
“您的意思是,他活不过来了?”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即使他活过来,哦,这个可怜鬼也不会为他的行为负责。我会给出证据,保证那样。”
“他那是什么意思?”我们又上楼时,梅尔切特问道。
我解释说,豪伊斯是昏睡病的牺牲品。
“昏睡病吗?现在,干下了肮脏行为,总有一些好的理由来解释。您不同意吗?”
“科学使我们学到许多东西。”
“该死的科学,对不起,克莱蒙特,但所有这些多愁善感使我烦恼。我是个讲究逻辑的人。噢,我想我们最好察看一下这里。”
但是,这时有人来打岔了,真是突如其来。门开了,马普尔小姐走进房间。
她面色绯红,神色有点激动,好像她也意识到了我们的惶惑。
“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打扰了你们的美好的夜晚,梅尔切特上校。像我说的,我非常抱歉,但听说豪伊斯先生病了,我感到,我得过来看看能做点什么。”
她停止了说话。梅尔切持对待她的态度好像有点厌恶。
“您真好,马普尔小姐,”他态度冷淡地说,“但不用费心。顺便问一声,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是我渴望得到答案的问题:
“电话,”马普尔小姐解释说,“他们太粗心,不是吗?您先与我讲话,认为我是海多克医生。我的号码是35。”
“原来如此!”我喊道。
马普尔小姐无所不知,而这总有一番自圆其说的、合理的解释。
“于是,”她继续说,“我就过来看看我能否帮点什么忙。”
“您真是太好了,”梅尔切特又说道,这一次态度更加冷淡。“但是,没什么要做的了。海多克已经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真的是到医院去了?哦,那就太叫人宽心了,听到这个,我非常高兴。他在那儿会很安全的。您刚才说,‘没什么要做的了’,您不是指他不会醒来了吧?”
“这很难说。”我说。
马普尔小姐的目光转向纸板盒。
“我想,他服药超量了,是吗?”她说。
我想,梅尔切特是赞成保持沉默的。在其它情况下,我也会赞成这样做。但是,我刚与马普尔小姐讨论过这个案子,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所以,我不敢苟同。不过,我得承认,她很快就到场,并显出一副急切好奇的样子,这使我有点反感。
“您最好看看这个。”我说,将普罗瑟罗未写完的信递给她。
她接过去,神色平静地读着。
“您推断出了某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