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一类的事吗?譬如说,他谈到他知道华莱士珍藏是在哪一个城里吗?”
吉米摇摇头。
“嗯!”安东尼说。
他点了一支烟,又开始来回地踱方步。
“我想,你这野蛮人,大概从来不看报吧?”不久,他突然这样问。
“不常看。”麦克格拉简单地话。“报上登的东西通常都引不起我的兴趣。”
“谢天谢地,我比你文明些。最近报上有好几次登过赫索斯拉夫的消息。上面暗示那里酝酿着要复辟。”
“尼古拉四世没有嗣子,”吉米说。“但是,我绝对不会猜想奥保罗维其王朝已经绝种了。现在也许有许多年轻的后代子孙在各处流浪。一定还有不少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的堂兄弟。”
“因此,就不难找到一个可以继位为王的吗?”
“一点儿也不难。”吉米回答。“他们如果对共和制度感到厌倦,我就丝毫不以为奇。像那样精神旺盛,精力充沛的人,对于暗杀国王已经习以为常。然后,再叫他们枪杀总统,他们就会觉得沉闷,不够刺激。现在谈起国王,我就想起老斯提普提奇那天晚上透露的一句话。他说,他认识那几个追击他的流氓,他们是维克脱王的手下。”
“什么?”安东尼突然转过身来问。
麦克格拉本来嘴巴微微咧着在笑。现在,他的嘴巴咧得更大了。
“夸#儿兴奋,是不是?君子·周?回他拖长声音说。
“不要傻了,吉米。你说出一些相当重要的事。”
他走到对面的窗口,站在那里向外望。
“不管怎么说,维克脱王是谁呀?”吉米问。“另外一个巴尔干国王鸣?”
“不,”安东尼慢慢地说。“他不是那一种王。”
“那么,他是谁?”
沉默片刻,然后,安东尼说:
“他是一个骗子呀,吉米。世上数一数二、恶名昭著的珠宝贼,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胆大包天的家伙;他什么都不怕。维克脱王是他在巴黎有名的绰号。巴黎是他的匪党大本营。警察捉到他,以一种较轻的罪名关了七年。他们没有证据,不能证明他犯过更大的罪案。他不久就要出狱——或者也许已经出狱了。”
“你以为斯提普提奇伯爵与他入狱的事有关系吗?那几个流氓就是为了这个追击他,想要报复吗?”
“我不知道。”安东尼说。“表面上看,好像不太可能。据我所知,维克脱王并没有偷赫索斯拉夫王室的珠宝。但是,这件事从头到尾好像都会令人想入非非,是不是?斯提普提奇的死,那个回忆录,报上的谣传——这一切虽然模糊,却很有趣。另外还有一个谣传,说他们在赫索斯拉夫发现油矿了。
杰姆斯,我深深地感觉到,人们已经慢慢对那个不重要的小国感到兴趣了。”
“什么样的人?”
“希伯来人。都市的办公室里那些黄面孔的金融家。”
“你讲这一切事,究竟用意何在?”
“想把一件容易的事变成困难的,没别的。”
“你不会假装,以为把一个简单的文稿送到出版公司会有什么困难吧?”
“不。”安东尼遗憾地说。“我想那件事并不难。但是,杰姆斯,要不要我告诉你,我这二百五十镑打算用作到什么地方的旅费?”
“到南美吗?”
“不是,老兄。我要到赫索斯拉夫去。我要同那些共和党人合伙。很可能有一天我会当总统呢。”
“你既然这样野心勃勃,那么,为什么不成为主要的保皇党,去当国王呢?”
“木,杰姆斯。国王是终身职。总统的任期只有四年左右。要把一个像赫索斯拉夫这样的国家治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