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设想小狗的球引起的事件
。她记得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听见鲍勃要求进房子里的吠叫声。
“我承认这是我推测出来的,但他相信我是正确的。阿伦德尔小姐前一天晚上,亲自把鲍勃的球拿走放在抽屉里。后来,小狗出去了,没有再回来。既然是那样,就不是鲍勃把球丢在楼梯顶上的。”
“你这完全是猜测,波洛。”我反驳说。
他表示异议,说:
“不全是猜测,我的朋友。当阿伦德尔小姐处于昏迷状态时,她说过有重要意义的话——关于鲍勃的球和一张‘半开的画’,你看出问题来了吗?”
“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真奇怪。我很了解你们英国人的语言,我知道人们不说一张半打开的画,人们说门半开着。人们也可以说画挂斜了。”
“或者说歪了。”
“或者象你说的歪了。所以我立刻认识到,埃伦没理解她听到的这句话的意思。阿伦德尔小姐不是说ajar,即‘半开’这个英文单字,而是说a jar,即‘一个坛子’的意思。现在,客厅里正好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瓷坛子。我早就看到坛子上画着一幅画。上面画着一只狗,依据阿伦德尔小姐说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话,我就到那里更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我发现这涉及到小狗整夜在室外这件事情,你看出这个发烧的老妇人的意思了吗?鲍勃就象坛子上画的小狗——它整夜在外面——所以不是它把球留在楼梯顶上的。”
我惊叫了起来,不由地对波洛感到钦佩。
“你这家伙真聪明,波洛!你怎么想到这些事的,真使我吃惊!”
“不是我‘想到这些事。’而是这些事就在此——非常清楚——大家都可以看到。好吧,你认清了这种局面了吗?阿伦德尔小姐摔倒后,躺在床上,变得多疑。她觉得的她的多疑或许是不切实际的、荒谬的,但这种怀疑总在她头脑中出现。‘自从小狗的皮球事件以来,我感到越来越不安。’所以——所以她给我写了信,不幸的是来年感个月以后我才接到她的信,你说一说,她的信不是完全符合这些事实吗?”
“是的,”我承认说,“是符合。”
波洛继续说: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劳森小姐特别担心,鲍勃整夜在外这个事实会穿到阿伦德尔小姐的耳朵里。”
“你认为她……”
“我认为应当重视这个事实。”
我把他说这件事情想了一想。
“好吧,”我最后叹了口气说,“这一切很有趣——就象智力练习。我向你致敬。这是一篇设想的杰作。但是老妇人死了,确实令人感到遗憾。”
“遗憾——是的。她写信给我说,有人企图要谋害她(那毕竟就等于谋杀),事后不久她就死了。”
“是的,”我说,“你觉得非常遗憾的是,她是自然死亡,是不是?请,承认吧。”
波洛耸耸肩,不予回答“或者你认为她是中毒而死?”我挖苦地说。
波洛多少有点沮丧地摇摇头。
他承认道:“看上去阿伦德尔小姐确实象是自然死亡。”
“因此,”我说,“我们夹着尾巴回伦敦去吧。”
“请原谅,我的朋友,我们不回伦敦。”
“你是什么意思,波洛?”我问道。
“假如你把兔子给狗看,我的朋友,狗还回伦敦吗?不,它要追到兔子洞了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狗追逐兔子。赫尔克里·拨赂要追逐谋杀犯,是的,或许他这次没成功,但还是个谋杀犯。而我,我的朋友,我要把他一直追到洞穴——也许作案的是个女人。”
他马上又向一家门口走去。
“你上拿儿去,波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