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凯曼夫妇
说了话的。”
“这可不是你最辉煌的早上。”
“行了,你要知道,这不是他们希望知道的那种话。这就是我之所以没有想起来的原因。”
“他说了些什么呢?”弗兰基好奇地追问。
“他说:‘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说得真莫明其妙。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他只是睁开眼睛说,很突然,接着就死了。可怜的家伙。”
“噢,好了,”弗兰基心里想了想那句话,“我看你不必担心,这并不重要。”
“是,当然不重要。不过我当时提到这事就好了。你瞧,我说他什么也没说。”
“好了,这是一码事,”弗兰基说,“我是说,这句话跟那种‘告诉格拉迪斯我一直爱他’或‘遗嘱在胡桃木书桌里’,或书本中任何独特的浪漫遗言不一样。”
“你不认为值得把这事写信告诉他们吗?”
“我认为不应该伤这种脑筋了。这句话不可能重要。”
“我倒希望你对,”博比说,重新精神饱满地将注意力转到打球上去。
但这件事并没有真正从他心里消失。这是件小事,却使他烦恼不安,心里总感到有些不舒服。他觉得弗兰基的看法是正确的,而且合情合理。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让它去好了。但他的良心却不停地指责着他。他已经说死者什么都没说,这不真实。尽管这句话无足轻重,但他还是不能对此心安理得。
那天晚上,他终于出于一时冲动,坐下来给凯曼先生写了封信。
亲爱的凯曼先生:我刚刚才回忆起你内弟临死前的确说过一句话。我想准确的原话是:
“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我很抱歉上午没有提到这件事,但当时我根本没重视这句话,所以这句话就从我的记忆中溜走了。
你诚挚的
罗伯特·琼斯
第二天他收到了回信:
亲爱的的琼斯先生:你六日写来的信即收悉。非常感谢你如此准确地重新提到我内弟最后的遗言,尽管这句话无足轻重。我妻子希望知道的是她弟弟可能给她留下什么最后的讯息。
尽管如此,还是感谢你的一片真心。
你忠实的
利奥·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