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里逃生
弗兰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吧,”她说,“这说明那天我在火车上说的完全正确。”
“你说的是什么?”
“那个叫普里查德的人,是被推下悬崖的。”
“那不是在火车上,你是在站台上说的。”博比有气无力地说,“那是一回事。”
“但为什么……”
“亲爱的,明摆着的,为什么有人想干掉你?你又不是一笔财产或什么的继承人。”
“说不定是呢。我没听说过的在新西兰或什么地方的大姨妈,说不定会把她所有的钱留给我。”
“胡说八道。不认识就不会留钱。如果她不认识你,为什么把钱留给一个排行第四的侄子呢?唉,在这艰难的时代,就连一个教土都不可能生一个排行第四的儿子!不,事情全很清楚,没人会从你的死亡得到好处,所以要排除在外。那么只有报复,你没有偶尔勾引过某位化学家的女儿吧?”
“我能记得没这种事。”博比尊严感十足地说。
“我明白了。勾引得太多就记不起来了。不过,我应该冒昧地说,你倒是从来没有勾引过什么人。”
“你把我的脸弄红了,弗兰基。话说回来,为什么一定是化学家的女儿呢?”
“便于取到吗啡。因为弄到吗啡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得了,我没有勾引过化学家的女儿。”
“据你所知,你没有同别人结过仇吧?”
博比摇摇头。
“啊,是这样,”弗兰基得意洋洋地说,“一定同那个被推下悬崖的人有关。警方怎么认为?”
“他们认为一定是个疯子干的。”
“荒唐。疯子才不会带着这么多吗啡到处游荡,找到残留的啤酒瓶把吗啡放进去。不会是这样,而是有人把普里查德推下了悬崖,一两分钟后你走过来了,他认为你看见他做的事,于是就决定将你于掉。”
“我看这种说法靠不住,弗兰基。”
“为什么靠不住?”
“唔,从一开始,我就什么也没看见。”
“是呀,但他不知道这一点。”
“如果我看见了什么,我早就在听证会上说出来了。”
“我想也是。”弗兰基不太乐意地说。
她思索了一两分钟。
“也许他以为你已经看见了你并不认为了不起的事,但此事真的至关重要。这样说听起来很像胡言乱语,你理解这意思吗?”
博比点点头。“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看来很不可能。”
“我肯定悬崖事件与这件事有关系。你在现场,是到那儿的第一个人…”
“托马斯也在场,”博比提醒弗兰基,“但没人试图毒死他。”
“也许他们正打算这样做,”弗兰基兴奋地说,“也许他们试过但失败了。”
“这样说似乎非常牵强附会。”
“我认为符合逻辑。如果你在像马奇博尔特这么个死水一潭的地方,碰上两件异常的事,等等,还有第三件。”
“什么事?”
“向你提供工作的事。当然,这是件小事,但很奇怪,你必须承认。我从来没听说过哪家外国公司特别寻求并不出名的前海军军官。”
“你说我不出名?”
“那时你还未进入《BMJ》。但你要明白我的观点。你看见了你并不打算看的东西,或许他们(不管是什么人)是这样认为的。好了,他们先试图在国外提供一份工作来摆脱你。接着,此事不成,他们又试图彻底干掉你。”
“这不是太偏激了吗?不管怎么说,这是在冒极大的危险呀?”
“唉!杀人者总是鲁莽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