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离这个阶段的。你的毛病是,海斯特,你比大部分的人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逃脱。”
“母亲一向都总是对,”海斯特说。“一切她不想让我做而我想要做的事,她都对而我都错了,我无法忍受,我就是无法忍受!所以我认为我得勇敢起来。我得离开,自谋生路。我得考验我自己。而一切全都不对劲。我根本毫无上舞台表演的本事。”
“当然你是没有,”菲利普说。“你又没受过任何训练。就像他们演艺圈子里所说的,你无法‘入戏’。你太忙着把自己戏剧化了,我亲爱的。你现在就是。”
“而且当时我以为我有了一份妥善的爱情,”海斯特说。
“不是愚蠢的少女的恋情。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他结过婚,而他生活过得非常不快乐。”
“老套,”菲利普说,“而他利用上了,无疑的。”
“我以为会是——噢,轰轰烈烈的爱情。你不是在嘲笑我吧?”她停下来,怀疑地看着菲利普。
“不,我不是在嘲笑你,海斯特,”菲利普温柔地说。
“我可以想象你一定非常痛苦。”
“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海斯特愤恨地说。“只不过是愚蠢、廉价的小小恋情。他告诉我的什么他的生活,他的妻子的事,全都不是真的。我——我只不过是自己投怀送抱。我是个傻瓜,一个可笑、廉价的小傻瓜。”
“有时候,你得通过经验来学习,”菲利普说。“那一切对你并没造成任何伤害,你知道,海斯特。或许帮助了你长大,或者会帮助你长大如果你让它的话。”
“母亲是那么——那么能干,”海斯特以愤慨的语气说。
“她过去把一切解决掉,同时告诉我如果我真的想从事演艺工作,最好是去戏剧学校然后表演得像样一点。但是我并不真的想表演,而且到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我自己不行了。所以我就回家来了。我还能怎么做?”
“也许能做的很多,”菲利普说。“不过那是最容易的。”
“噢,是的,”海斯特激动地说。“你真是了解。我非常软弱,你知道。我确实老是想做容易做的事。而且如果我反叛起来,也总是可笑得并不真的能达到效果。”
“你对你自己非常没有信心,不是吗?”菲利普温柔地说。
“也许那是因为我只是收养来的,”海斯特说。“我并没发现到,你知道,直到我将近十六岁。我知道其他的都是,后来有一天我问了,而——我发现我也是收养来的。让我感到非常可怕,仿佛我并不属于任何地方。”
“你真是戏剧化得可怕。”菲利普说。
“她并不是我母亲,”海斯特说。“她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我的感觉。只是纵情的好心照顾我,为我作安排。噢!我恨她,我是可怕,我知道我这样是很可怕,但是我恨她!”
“实际上,你知道,”菲利普说,“大部分的女孩都经历过恨她们母亲的短暂阶段。那其实并不是多不寻常的事。”
“我恨她因为她是对的,”海斯特说。“老是对的人是那么的可怕。让你感到越来越不成熟。噢,菲利普,一切都这么可怕。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嫁给你那位好青年,”菲利普说,“安定下来。好好做个医生太太。或是这对你来说不够壮丽?”
“他现在并不想娶我。”海斯特悲伤地说。
“你确定?是他这样告诉你的?或者只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
“他认为我杀了母亲。”
“噢,”菲利普说,然后停顿了一分钟。“你有吗?”他问道。
她猛一转身看着他。
“你为什么这样问我?为什么?”
“我想知道一下会有意思,”菲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