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为她处理各种法律事务。反正他们是内行,提出不少质疑,女孩子不得不回答许多问题,弄得提心吊胆的,有一天就出去了,一半的东西都没有带走。他们本来准备进一步询问她的,她可不想坐以待毙,于是溜之大吉。事实上要想出境并不难,只要选准了时间。怎么说呢,你不需要护照就能坐绕大洲一日游的客车,只要在那边和某人稍作安排就能办妥,不会惹来多大麻烦,很可能她是回国或者隐姓埋名了,藏在哪个朋友那里了也说不准。”
“而每个人都认为卢埃林·斯迈思夫人属于正常死亡吗?”波洛问。
“对,好像从来没有询问过这件事,我只是说有某种非正常死亡的可能性,因为曾经发生过这类事而医生一点也没有产生怀疑。会不会乔伊斯听见过什么话,听见那个外国女孩端药给卢埃林·斯迈思夫人,而老太太说,今天的药味道跟平常不同,或者‘这药苦多啦’或者‘味道怪怪的’”
“这么说你当时在场啰,埃尔斯佩思。”警监斯彭斯说,“都只不过是你的想象而已。”
“她是什么时间死的?”波洛问,“上午还是晚上?是在屋里、屋外或者离家很远的地方?”
“哦,是在屋里。有一天她在花园干活回来时,呼吸十分急促,她说太累啦,想上床躺着,长话短说吧,她再也没有醒过来啦,从医学角度上来讲,似乎相当正常。”
波洛取出一个小笔记本。本上早已写着“受害人”几个字。他接着写道:“第一可能性,卢埃林·斯迈思夫人。”下面的几页纸上他分别写上斯彭斯告诉他的其他几个的名字。他问道:
“夏洛特,本菲尔德是什么人?”
斯彭斯马上答道:“是个十六岁的商店售货员。头部多处受伤,在采石矿树林附近的一条小路上发现的尸体。有两个年轻人成为怀疑的对象,他两都偶尔陪她出去散步,没有证据。”
“在调查中他们配合警方吗?”波洛问。
“他们不太配合,简直吓坏了,编了一些谎言,不能自圆其说。没有判定他们是凶手。但也说不定二者之一就是。”
“他们是什么样的?”
“彼得,戈登,二十一岁。失业。有过一两份工作但都没干多久就被辞退了,懒惰。长得十分英俊。有一两次因为小偷小摸被处缓刑。没有施暴的记录。大法不犯,小错不断。”
“另外一个呢?”
“是托马斯,赫德,二十岁,说话结巴。害羞,有点神经质。想当一名教师,成绩却不合格。母亲是个寡妇,宠孩子宠得有点过分,不喜欢让他交女朋友,千方百计把他拴在身边,他在一家文具店工作。没有前科,但似乎心理上有作案的可能性。那姑娘弄得他十分痛苦。嫉妒很可能是作案的动机,但是没有证据,两个人都有当时不在现场的证明,赫德在母亲那里,她对天发誓说那一整晚他都没有离开家,而且没有人能证明他不在,也没人在别处见过他,年轻的戈登有些狐朋狗友替他作证说不在现场,他们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可谁能反驳呢。”
“发生在什么时候?”
“十八个月以前。”
“在哪儿?”
“离伍德利新村不远的一处田间小道上。”
“四分之三英里开外。”埃尔斯佩思说。
“离乔伊斯家,雷诺兹家的房子很近吗?”
“不,是在村庄的另一边。”
“好像不太可能是乔伊斯所说的谋杀。”波洛若有所思地说,“要是你看见一个年轻人猛击一个姑娘的头部,你马上就会想到这是谋杀,不会过上一年半载才明白过来。”
波洛又念了一个名字;“莱斯利,费里尔。”
斯彭斯说:“律师事务所的办事员,二十八岁,受聘于曼彻斯特的富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