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家伙。”
“那么再来就是同桌的人了。有哪几个人?”
“史提芬·法雷地议员和他太太亚历山大·法雷地夫人。我的秘书露丝·莱辛小姐。一个叫做安东尼。布朗恩的家伙。罗斯玛丽的妹妹艾瑞丝,还有我自己。一共有七个人。要是你去的话,应该是八个人。那时你无法去,我们临时找不到人代替。”
“我明白了。好了,巴顿,你想会是谁下的毒手?”
乔治大叫起来:“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
“好了——好了。我只是认为你可能有个确定的怀疑对象。好了,应该不难找出凶嫌来。你们当初位置怎么个坐法——由你开始说起?”
“仙蒂拉·法雷地坐在我右边,这是当然的,她的下一个是安东尼·布朗恩,然后是罗斯玛丽,然后是史提芬·法雷地,然后是艾瑞丝,然后是坐在我左边的露丝·莱辛。”
“我明白了。你太太那天晚上一开始就喝过香槟吧?”
“是的。杯子加过了几次酒。事情——事情是发生在余兴节目进行的时候。那时很嘈杂——那是黑人节目,我们都在注意观赏。就在灯光复起的时候,她整个人扑倒在桌面上。她可能喊叫过——或是咽不过气——但是没有人听到任何异声。医生说那一定是立即死亡,感谢上帝。”
“不错。真的该感谢上帝。好了,巴顿——从表面上看来,似乎相当明显。”
“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史提芬·法雷地下的毒手。他坐在她右边。她的香槟酒杯一定靠近他的左手。当灯光转暗,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到冉冉升起的舞台布幕之时,把药放进她的杯子里,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我看不出还有谁比他的机会更好。我知道卢森堡餐厅的桌子,桌面很宽大——我很怀疑有人能探身横过桌面而不受注意,即使是在灯火昏暗的情况之下。这个道理也适用于坐在罗斯玛丽左边的人,但他必须越过她面前才能将任何东西放进她杯子里的。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但是我们先从显而易见的人着手。有没有任何迫使史提芬·法雷地议员非除掉你太太的理由?”
乔治以僵硬的嗓音说:
“他们——他们曾是相当亲近的朋友。如果——比如说,如果罗斯玛丽令他失望,他可能想报复。”
“听起来很戏剧化。这是唯一你能想得出来的动机?”
“是的。”乔治说。他的脸很红。瑞斯瞄了他好几眼。然后继续说:
“我们来看看第二个可能性,凶嫌是那些女士中的一个。”
“为什么怀疑女士?”
“我的好乔治,难道你没注意到在七个人——三男四女的宴会中,可能有一两次是三对在跳舞,而多出来的一个女的在独守空板凳吗?你们难道七个人都在跳舞不成?”
“哦,对了。”
“好。在余兴节目开始之前,你记不记得谁单独留在餐桌旁?”
乔治想了一会儿。”
“我想——对了,艾瑞丝是最后一次被单独留下来的,在她之前是露丝。”
“你不记得在事情发生之前,你太太最后一次喝香槟是在什么时候吧?”
“我想想看,她跟布朗恩共舞。我记得她回餐桌来,说累死人了——他是个舞池高手。然后她唱掉她杯子里的香槟。几分钟之后,乐队奏起了华尔兹舞曲,她——她跟我共舞。她知道华尔兹是我唯一会跳的舞。法雷地跟露丝跳,亚历山大夫人跟布朗恩跳。艾瑞丝独自休息。在那之后,余兴节目马上开始。”
“那么让我们来考虑一下你太太的妹妹。你太太的死亡有没有为她带来任何金钱上的好处?”
乔治开始口沫飞溅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