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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说。

    她看着我说:“当然是写匿名信的女人。”

    “我才不会把自己的同情心浪费在她身上。”我冷冷地说。

    凯索普牧师太太俯身向前,把一只手入在我膝上,说:

    “可是你难道不了解--难道感觉不出来?动动你的脑筋,想想看,一个人孤独地坐着写这种信,一定非常非常不快乐,一定非常寂寞无依。她的内心就像被毒药一再地浸蚀,最后不得不出此下策,借着这种方法发泄,所以我才觉得应该深深责备自己。这个镇上竟然有人不快乐到这种地步,而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我应该知道才对!我们不能干涉别人的行为--我从来都不会这样,可是那种悲惨的内心痛苦,就像一只中毒肿大的手臂,要是能把整条手臂割掉,毒液就会流走,不至于伤害到任何人。唉,可怜的灵魂,可怜的灵魂。”

    她起身准备离开。

    我并不同意她的看法,对写匿名信的人也毫不同情,不过我还是好奇地问:“凯索普太太,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你心里是不是有数?”

    她用那对迷蒙的眼睛望着我,说:“要是我说出来,也许会猜错,对吗?”

    她迅速走到门外,一边掉头问我:“告诉我,柏顿先生,你为什么一直未婚?”

    要是别人提出这个问题,就显得有点冒失,但是这句话从凯索普牧师太太口中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她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真心想知道答案。

    “不妨说,”我答道:“是因为我一直没遇到适当的女人。”

    “可以这么解释,”凯索普牧师太太说,“但却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因为有很多男人都娶错了女人。”

    这回,她真的走了。

    乔安娜说:“你知道,我真的认为她有点疯狂,不过我还是喜欢她。镇上的人都很怕她呢。”

    “我也有点怕她。”

    “因为你从来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嗯,而她的猜测往往瞎碰对了。”

    乔安娜缓缓地说道:“你真的认为写匿名信的人很不快乐吗?”

    “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巫婆怎么想或者觉得怎么样!也一点都不关心这个问题,我只能替那些受害者难过。”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想到那支“毒笔”的主人时,竟然忽略了最明显的一个人,真是有点奇怪。葛理菲曾经形容她也许会乐不可支,我认为她也许被自己惹来的麻烦吓坏了,感到有点后悔,而凯索普牧师太太则认为她正忍受着痛苦。

    但是,最明显、最无法避免的反应,我们却都没想到--或许我应该说,“我”没有想到--那种反应就是“畏惧”。

    随着辛明顿太太的死,匿名信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阶段。我不知道写信者在法律上的地位如何--我想,辛明顿应该知道--但是很明显的,既然匿名信已经逼死了一个人,写信者的罪也更重了。要是写信者现在被找出来,已经不可能把这件事一笑置之。警方非常积极,苏格兰警场也派了位专家来。目前,匿名信的作者势必要尽力隐匿自己的姓名了。

    既然“畏惧”是最主要的反应,其他事也就可以一一追查出来。可惜我当时却忽视了那些可能。但是,那些事却实在应该很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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