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卡——没有任何迹像表明她试图在那儿把枪扔掉。”
“那亨里埃塔.萨弗纳克呢?”
“也没有什么。她直接回了切尔西,自那之后我们一直严密监视着她。那把左轮手枪既不在她的雕塑室里,也不在她的寓所中。她对搜查十分愉快——似乎很开心。她的一些奇异的作品使我的人生有了相当大的转变。他说这使他感到迷惑,为什么人们想要做出那种东西——疙疙瘩瘩地塑像,一些黄铜和铝扭曲成怪异的形状,那些马与你熟知的马完全不是一回事。”
波洛动了一下。
“马?”
“喔,一匹马。如果你把它称做马的话!如果人们想要塑一匹马的话”为什么他们不去看看一匹马!”
“一匹马,”波洛重复着说。
格兰奇转过头。
“有什么让你如此感兴趣,波洛先生?我不明白。”
“联想——心理学的一个观点。”
“字词的联想吗?马和马车?摇木马?过分注重衣着的人。不,我不明白。至少,一两天后,萨弗纳克小姐将会整理行装再次到这儿来的。你知道吗?”
“知道,我刚和她聊天并看见她走进了树林。”
“不安的,对。喔,她同医生一直关系暧昧,而他临死前所说的‘亨里埃塔’十分像指控。但还没有像到足够的程度,波洛先生。”
“是的,”波洛沉思着说,“还没有像到足够的程度。”
格兰奇沉重地说:
“这儿的空气中有某种东西——它使你纠缠不清,成为一团乱麻!好像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什么事。现在说说安格卡特尔夫人——她永远也不能拿出一个适当的理由来说明她那天为什么要随身带着一把枪。这是一件疯狂的事——有时我认为她很疯狂。”
波洛轻柔地摇了摇头。
“不,”他说,“她一点儿也不疯狂。”
“接着还有爱德华.安格卡特尔。我曾以为我从他身上发现了点什么。安格卡特尔夫人说——不,是暗示——他多年以来一直爱着萨弗纳克小姐。那么,这就给了他一个动机。但现在我发现是另一个女孩——哈德卡斯尔小姐——他与之订了婚。所以对他不利的东西也无影无踪了。”
波洛同情地嘟囔了一声。
“下来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警长接着说。“安格卡特尔夫人无意中泄露了有关他的一些事。他的母亲,死于精神病院——迫害狂——认为每一个人都要阴谋杀害她。喔,你能明白这可能意味着什么。如果那个男孩继承了这种奇特的疯狂的遗传基因的话,他就有可能在头脑中对克里斯托大夫有看法——可能想象那位大夫正在计划杀他,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想法是真实的。这并不是指克里斯托是那种医生。对精神疾病的疏导以及监管病人——监管些什么,这就是克里斯托的职业。但如果那个男孩精神上有一点轻微失常的话,他可能就会想象克里斯托到这儿来是为了严密观察他。他的举止异乎寻常,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就像一只猫那样紧张。”
格兰奇不快地闷坐了一会儿。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所有模糊的怀疑,不能带来任何线索。”
波洛又动了一下。他轻轻地嘟囔道:
“脱离正轨——而不是朝着。从那儿来,而不是去。没有任何地方,而不是有某些地方……是的,当然,肯定是这样。”
格兰奇注视着他。他说:
“他们都很古怪,所有这些安格卡特尔家族的人。我发誓,有时,他们知道所有的这一切。”
波洛平静地说:
“他们是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他们所有的人,那么是谁呢?”警长不相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