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滩之晨
莫莉?”
她起先有些犹豫,一想,维多莉亚说不定也会跟他讲,也就把那女子告诉她的事对他说了。
“真不知道这种无聊的废话是怎么起来的,她说的到底是什么药丸啊?”
“这、我也不大清楚,提姆。我猜,是劳伯森大夫来的时候,说的那种治高血压的药。”
那不就了结了吗,是不?我是说,他有高血压的毛病,总得眼点药了,对不对?这种药有人是常吃的,我看过好多次。”
“不错,”莫莉仍显迟疑地说:“可是维多莉亚好像认为也许他是吃了这种药丸才死了的。”
“啊呀,亲爱的,这未免也太无事生非了吧?你是说也许有人把他的高血压药丸换了,是把他毒死的吗?”
“的确是有点荒谬,”莫莉歉然地说:“不怪你会这么说。
可是维多莉亚却是这么想呀!”
“蠢丫头!我们总可以去问葛兰姆医生吧。他总该知道。
真是无聊,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他?”
“我也是这么想啊。”
“这女人怎么会认为有人会把药丸换过了呢?是说,在同一个瓶子里装了不同的药丸吗?”
“我也不清楚,”莫莉无可奈何地说:“维多莉亚好像觉得那瓶镇定剂本来不在那里。”
“啊呀,真是胡诌”提姆·肯道说:“为了降低血压他随时都得服那种药丸的。”说着,他就轻松地走出去与餐厅领班佛南度谈事情去了。
然而莫莉心中却一时无法释然,忙完了午餐之后,她对她丈夫说:“提姆,我——我想了半天——维多莉亚既然已经这样四处乱说,也许我们是该向人请教一下了。”
“真是,亲爱的太太!劳伯森与这里地方上的人都来过,查看清楚,该问的也都问了呀。”
“我知道,可是你也晓得,这些女人会到处传个没完的呀。”
“唉,好吧!这样吧——我们去问葛兰姆医生。他一定清楚。”
葛兰姆医生在屋前凉廊上坐着看书。这对年轻夫妇一进了屋内,莫莉就滔滔诉说了起来。因为说得有些颠三倒四,提姆就接了腔。
“你也许觉得有些愚蠢不堪,”他一脸惭色地说:“不过据我的了解,这女人不知怎地发了奇想,认为有人放了毒药在那瓶叫镇——什么的药瓶里了。”“可是她怎么会发这种奇想的呢?”葛兰姆医生问:“她看到还是听到什么事情了——我只是不懂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我也不晓得,”提姆茫然地说:“是换了药瓶了?是吗,莫莉?”
“不是,”莫莉说:“我想她是有一个标了镇——镇静剂的药瓶——”
“镇定剂,”医生说:“对的,一种很常见的药丸。他一直在服用的。”
“维多莉亚说她以前从没看见放在他屋里的。”
“从没放在他屋里?”慕兰姆严峻地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她就是这么说的嘛。她说他浴室的镜框内有好些东西。像牙粉、阿司匹林、刮胡子水——反正她像数家珍似地说了一大堆,我想因为她每天都去打扫房间,也就记得很清楚。但是这瓶镇定剂——她正是在少校死的第二天才看见的。”
“这就怪了,”医生表情严肃地说:“她真能肯定吗?”
他语调中带有的罕见的严肃,使得肯道夫妇都不禁瞪住了他。他们想到医生会有这种态度。
“她告诉我的时候语气是很确定的。”莫莉缓缓地说。
“也许她只是想耸人视听。”提姆提出他的看法说。
“我想,也许,”葛兰姆医生说:“我应该自己问问她吧。”
维多莉亚又有机会陈述自己的观察,显然掩不住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