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个外国人,这更糟糕,”彼吉特悲哀地继续说。
我再次相信他是对的。如果有一个女子在你的屋子里被谋杀是一件不名誉的事,那么如果她是外国人,那就更加地不名誉。另外一个念头袭向我。
“老天,”我叫喊:“希望这不会干扰到卡箩琳。”
卡箩琳是为我烧饭的,她是园丁的太太。我不晓得她是什么样的太太,不过她是一个优秀的厨娘。反过来说,詹姆士并不是好园丁——但是我仍供养他,同时给他一间小屋住,主要是看卡箩琳的份上。
“我不觉得这件事发生后,她还会留在那儿。”彼吉特说。
“你真是一个讨人欢心的家伙!”我说。
我知道我不得不回英格兰。彼吉特催促我回去,何况还有卡箩琳需要安抚。
(三天后)
我不敢相信任何有办法的人在冬天时不离开英格兰!天气实在糟透了。这件麻烦实在很烦人。房地产经纪商说,房子几乎不可能再租出去。卡箩琳已被安抚——用双倍薪水。我们大可从坎内拍一封电报给她就可以了。事实上,我一直在说,实在没有必要亲身赶回来。我明天就回去。
(一天后)
一些十分令人惊异的事发生了。首先,我遇到了奥格斯特斯·米尔雷,当今政府所制造出的一只典型的老驴子。当他在俱乐部中把我拉到一处安静的角落时,他的态度渗出外交上的神秘。他讲了很多,有关南非及那儿的工业情况,南非河边高地日渐高涨的罢工谣言,以及推动罢工的秘密等第。我尽可能耐心地听着。最后,他压低声音说,有一些文件已经出现,必须交到司马兹将军的手中。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说,同时微打哈欠。
“但是我们如何交给他?我们在这件事中的地位是微妙的——非常微妙的。”
“邮局罢工了?”我打趣地说:“只要贴上两辩士邮票,投入邮筒就可以了。”
“亲爱的彼得勒!用普通邮寄?”
我总是不懂,为什么政府雇用皇家邮差,而对秘密的文件却又如此不放心由他们传递。
“如果你不喜欢邮寄,可以派你一个年轻的仆人送去。他会喜欢那趟旅程的。”
“不可能,”米尔雷说,老态龙钟地摇头。”有原因的,亲爱的彼得勒——我向你保证,是有原因的。”
“呃,”我提高声音说:“你所说的都很有趣,但是我必须告退——”
“等一下,亲爱的彼得勒,我请求你。现在请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最近要去访问南非?我知道,你对罗得西亚很有兴趣,而你特别感兴趣的是罗得西亚加入大英国协的问题。”
“呃,我想大约再过一个月出去。”
“不可以提早些?这个月?这个礼拜?”
“可以,”我说,带着些兴趣地看着他。“但是我不晓得我要不要提早。”
“你将为政府立一项大功。他们一定会感激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当邮差?”
“不错。你的身份是非官方的,而你的访问是善意的。一切都很适合。”
“呃,”我慢吞吞地说,“如果要我做,我不介意。我唯一急着要做的事是,尽快离开英格兰。”
“你将发现南非的气候宜人——相当宜人。”
“我的好朋友,我知道那儿的天气,战前不久我曾到过那儿。”
“我真的很感谢你,彼得勒。我会派人送给你。交到司马兹将军手上,你知道吧?吉尔摩登堡号星期六启碇——相当好的一艘船。”
在我们分手之前,我陪他走了一程。他热情地紧握我的手,一再地道谢。我一面想着政府政策上的奇怪偏方,一面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