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趣的事。
但是我想跟契切斯特先生谈谈也没什么不好。我匆匆地用一条手帕绑住我的头发,满怀心事,重新回到甲板上。我走了运,我的征询对象正靠在缆绳上,喝着牛肉汁。我走向前去。
“我希望十七号舱房的事你已原谅了我,”我摆出我最好的笑容说。
“我认为记恨是不合基督精神的,”契切斯特先生冷冷地说,“但是事务长的确答应过给我那间房间。”
“事务长都是大忙人,不是吗?”我含糊地说,“我想他们有时候很容易忘记。”
契切斯特先生没有回答。
“这是你第一次到非洲?”我聊天似地问。
“到非洲,是的。但是我过去两年在东非内部的食人族部落里工作过。”
“哇,真刺激!你是否有过很多惊险的逃亡经验?”
“逃亡?”
“我的意思是,免得被吃掉?”
“你不该如此轻率地谈论这种神圣的主题,贝汀菲尔小姐。”
“我不知道食人族是一个神圣的主题,”我反唇相讥,刺激他。
话一出口之后,另一个念头涌上我的脑海,如果契切斯特先生过去的两年真的花费在非洲的内部,那么为什么他没被太阳晒黑?他的皮肤仍然粉红白嫩像婴儿一般。自然其中必定有诈?然而他的声调态度又蛮像那么一回事。太像一回事了,也许。他是不是有点像是舞台上的牧师?
我的脑子转回到小汉普斯里镇,我所认识的助理牧师。他们其中有些我喜欢,有些我不喜欢,但是他们自然没有一个像契切斯特先生。他们都是凡人——而他是能被膜拜的那一型。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走过来,就在他快与契切斯特先生齐肩的时候,他弯下身子捡起一张纸交给他,说:“你掉了东西。”
说完他继续走过去,没有停下来,也许因此未注意到契切斯特先生的愤怒表情。我注意到了。不管他掉的是什么,它的回到他手上是令他相当生气的,他的脸色惨绿,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我的疑心增强了一百倍。
他看到我的眼神,赶紧解释说:
“一——一——一段我正在写的布道词,”他露出尴尬的笑容说。
“真的?”我礼貌地说。
一段布道词,真的!不,契切斯特先生——你太不会说谎了!
他很快地喃喃说着失陪,离我而去。我希望,哦,我多么希望是我而不是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捡到那张纸!有一点很明显的,那就是契切斯特先生无法从我的怀疑名单上除去,我想把他排在第一个。
午餐之后,当我到休息室去喝咖啡时,我发现尤斯特士爵士、彼吉特和布莱儿夫人、瑞斯上校坐在一起。布莱儿夫人以微笑迎接我,因此我走过去加入他们。他们正在谈论意大利。
“但这是误解,”布莱儿夫人坚持说,“AquaCalda当然应该是热水——不是冷水。”
“你又不是拉丁文学者,”尤斯特士爵士微笑地说。
“男人都自以为他们的拉丁文很好,”布莱儿夫人说,“但是我发现,当你要他们将古老教堂里的题字翻译出来时,他们都是一样哼哼哈哈带过去,从来都办不到!”
“不错,”瑞斯上校说:“我就是这样。”
“但是我喜欢意大利人,”布莱儿夫人继续说,“他们是那么的热心助人——虽然这也有它令人尴尬的一面。你向他们问路时,他们不是说‘先向右转,再向左转’之类你可以照做的,而是滔滔不绝地告诉你一些方向,当你面露困惑不解之色时,他们就会仁慈地牵着你的手,干脆带你去。”
“这是不是你在佛罗伦斯也有过的经验,彼吉特?”尤斯特士爵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