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到,安妮,我自己也很有勇气,但是我没办法高高兴兴地出外,口袋里只带着几十镑,不晓得自己在作什么,要到那里去。”
“但是,那有什么好笑的,”我站起来叫着,“那能给人一种辉煌的冒险感受。”
她看着我,点点头,然后笑起来。
“幸运的安妮!世界上有你这种感受的人不多。”
“对了,”我不耐地说,“你觉得怎么样,布莱儿夫人?”
“我觉得这是我所听过的最令人震颤的事!现在,首先,你不要再叫我布莱儿夫人,叫我苏珊妮。”
“我喜欢这样,苏珊妮。”
“好女孩,现在让我们言归正传。你说尤斯特士爵士的秘书——不是那个长脸的彼吉特,另外一个——你认得那个被刺伤躲进你房间的男子?”
我点点头。
“那给了我们两条连接尤斯特士爵士和那纠缠不清事件之间的线。那女子在他的房子里被谋杀,而他的秘书在神秘的一点钟时被刺。我不怀疑尤斯特士爵士他本人,但是那不可能都是巧合。即使他自己不知道,一定有某种关联。”
“再来就是那奇怪的女侍的事,”她有所思地继续说:“她像什么样子?”
“我几乎没注意到她。我当时很紧张——而一个女侍的出现正好解除我的紧张高潮。但是——对了——我确实觉得她有点面熟。当然那也可能是我曾在船上看过她。”
“你觉得她有点面熟?”苏姗妮说,“能不能确定她不是男的?”
“她很高,”我承认。
“嗯,我想,不太可能是尤斯特士爵士或彼吉特——对了!”
她抓起一张纸,开始急急地画着。她侧首检视她画出来的结果。
“很像是爱德华·契切斯特教士。”她将纸递给我。“这是不是你看到的女侍?”
“哇!是的,”我叫了起来,“苏姗妮,你真聪明!”
她以手势止住我的赞美。
“我一直在怀疑契切斯特那家伙,你记不记得那天当我们在谈论克里本的时候,他摔破了咖啡杯而且脸色变得惨绿?”
“而且他企图得到十七号房!”
“是的,至此一切都吻合。但是这一切表示什么?到底一点钟时十七号舱房真正该发生的是什么?不可能是秘书的被刺,如果是,那么记明特定的时间、地点就变得无意义了。不,那一定是某种约会,而他在赴约途中被刺。但是跟谁约会?当然不是跟你,可能是跟契切斯特,也可能是跟彼吉特。”
“那似乎不太可能,”我不以为然地说:“他们任何时间都可以相见。”
我们两人都静静地坐了一两分钟,然后苏姗妮开始从另一方面着手。
“可不可能是舱房里藏着某种东西?”
“这比较有可能,”我同意,“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第二天早上我的东西被翻得一塌糊涂。但是那里并没藏什么东西,我确定。”
“不可能是那年轻人前一天晚上掉了某样东西到抽屉里?”
我摇摇头。
“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会看到。”
“他们找的会不会是你的那张纸条?”
“以前也许是,但是似乎没道理。那只是时间、日期——而且那时都已过时效。”
苏姗妮点点头。
“有道理。不,不是那张纸条。对了,你有没有带在身边?我想看一看。”
我一直像宝贝一般地随身带着那张纸条。我把它交给她。她仔细地看着,皱起了眉头。
“十七后面有个逗点,为什么1后面没有逗点?”
“有个间隔,但是——”
她突然站起来,仔细地端详着那张字条,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