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到难过,”他出乎意料地说。
“你不必如此,”我反驳说,“除非我疯狂地爱着一个人,要不然我根本不会想到结婚。当然,没有什么比为了她真爱的人而去做些她所不喜欢做的事,更能让女人感到快乐。而且她越自主,就越喜欢这样做。”
“我恐怕不能苟同,事实恰恰相反。”他有点讥诮地说。
“不错,”我急急地大声说,“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愉快的婚姻的缘故。这都是男人的错。他们不是对他们的女人屈服——她们因而鄙视他们——就是很自私,坚持他们自己的看法而从不说‘谢谢’。一个成功的丈夫能使他的太太照他的意愿行事,然后让她小题大做、紧张兮兮地去做。女人喜欢被指使,但是她们怨恨她们的牺牲不受到激赏。从另一方面来说,男人并不真欣赏那些总是对他们好的女人。当我结婚后,我大部分时间会像是个魔鬼一样,但是偶尔当我先生不期然时,我会让他看看我能成为一个多么美好的天使!”
哈瑞失声大笑。
“那你将过着一种经常吵吵闹闹的生活!”
“爱人之间总是经常搏斗,”我向他保证说,“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不了解,而到他们彼此了解时,他们已不再相爱了。”
“反过来说是不是也是真的?彼此搏斗的人是不是总是爱人?”“我——我不知道,”我说,一瞬间被搅糊涂了。
他转身走向壁炉。
“要不要再来点汤?”他随意地问着。
“好的,谢谢。我饿得可以吃下一头河马。”
“那好。”
我看着他在那儿忙着生火。
“等我能下床时,我帮你烧饭,”我许诺地说。
“我不认为你会烧饭。”
“我跟你一样会将锡罐里的东西热一热,”我反驳说,指着壁炉架子上的一排锡罐。
“答得好!”他笑着说。
当他笑的时候,他的整个脸都变了,变得快乐而孩子气——不同的人格。
我喝汤喝得津津有味。当我喝着汤时,我提醒他,他终究还是没有告诉我,他的忠告。
“啊,对了,我要说的是这样,如果我是你,我会静静地待在这里,直到我完全恢复过来。你的敌人会相信你已经死了。没有找到尸体,他们也不会惊奇。你的尸体可能已在石头上跌得粉碎,随着急流而去了。”
我颤抖着。
“一旦你完全康复,你可以悄悄地到贝拉去,然后搭船回英格兰。”
“那太乖驯了,”我不屑地反对说。
“别像个傻女孩一样。”
“我不是傻女孩,”我生气地说,“我是个女人。”
当我激动脸红地在床上坐起来时,他以一种我无法形容的表情注视着我。
“上帝助我,你真是的。”他喃喃地说着,然后突然走了出去。
我康复得很快,我的两个主要伤处是头上的撞伤和严重的手臂扭伤,后者最为严重,而且起初我的救星还认为已经断掉了。然而经过仔细地检查过后,他知道并没断掉,而且虽然十分痛,但恢复得很快。
这是奇怪的一段时日。我们与世人完全隔离,像亚当和夏娃一般地单独在一起——但是却又多么不同!老巴达妮像只狗一样地到处走来走去。我坚持要烧饭,或是尽可能地用一只手帮忙。哈瑞大部份的时间都出去,但是我们每天共处长长的几个小时,躺在树荫下,谈话、争论——在高空下讨论每件事情,争辩,然后又和好如初。我们经常吵嘴,但是在我们之间,已滋长出一种我意很不到的持久的忠实友谊。友谊——以及其他的。
我知道,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我康复且该离去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我必须沉重地了解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