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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案里看到了。”

    “他先要她口交,然后用男童子军砍刀把她大卸八块。而你认为是她男友干的。”

    “精液可能是之前的客人留下的。她是妓女,不缺客人。”

    “大概吧,”他说,“你知道,他们现在能把精液分类。这跟指纹不同,更像是血型,是重要的旁证。不过你说的没错,以她的生活方式来看,就算精液和某个家伙不符,也不能证明他无罪。”

    “而且就算相符,也不能证明他有罪。”

    “没错,但他妈的能让那家伙头痛。真希望她挠过他,指缝里留些他的皮屑。那绝对可有用。”

    “不可能事事顺心。”

    “当然。如果她给他口交,那她牙缝里该有一、两根毛发。问题是她太淑女了。”

    “没错,问题就在这里。”

    “而我的问题是,我开始相信这案子确实成立,而凶手远在天边。我有一桌子的混账案子没时间处理,现在你又拿这个案子拖我后腿。”

    “想想看,如果这案子破了,你该多神气。”

    “功劳都归我,嗯?”

    “反正总得归谁吧。”

    我还有三个应召女郎要联络,桑妮、鲁比和玛丽·卢。笔记本里记着她们的电话号码。不过这一天我跟妓女谈的话已经够多了。我给钱斯的联络处打电话,留言要他回电。这是星期五晚上,也许他在麦迪逊广场花园体育馆看两个孩子对打,还是只在基德·巴斯科姆上场时才去?

    我拿出唐娜·坎皮恩的诗来看。在我脑海中,诗中所有的颜色都覆盖着鲜血,鲜亮的动脉血从猩红褪成深褐。我提醒自己,唐娜写诗时,金还活着。那我为什么会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一丝不祥?难道她知道些什么?还是我过于敏感?

    她漏掉了金的金发,除非是用太阳作隐喻。我看到金色的发辫盘在她的头上,联想起简·基恩的梅杜莎。没想那么多,我便拿起话筒打了一个电话。很久没拨这个号码了,但记忆如同魔术师变出纸牌般变出她的号码。

    铃响四下。当我正要挂断时,听到她低沉、有些喘息的声音。

    我说:“简,我是马修·斯卡德。”

    “马修!不到一个小时前,我还想到你呢。等一下,我刚进门,先把外套脱掉……好了。你怎么样?真高兴你能打电话过来。”

    “我还好。你呢?”

    “噢,一切照旧。过一天算一天。”

    这是我们戒酒人的口头禅。

    “还去参加聚会吗?”

    “嗯——实际上,我刚从聚会那儿回来。你怎么样?”

    “还不错。”

    “那好啊。”

    这天是星期几,星期五?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

    “我三天没喝酒了。”我说。

    “马修,太棒了。”

    有什么可棒的?

    “大概吧。”我说。

    “你一直在参加聚会吗?”

    “算是吧,不过我恐怕还没准备好要参加所有聚会。”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说或许哪天我们会在会场上遇见。我承认有可能。她戒酒近六个月,也介绍过几次经验。我说什么时候听听她的故事一定很有趣。

    她说:“你要听?上帝,你也在我的故事里。”

    她正要重新开始雕塑。戒酒后,她一切暂停,因为无法准确地将黏土塑造成型。但她现在在尝试,努力使之比例协调。戒酒第一,生活的其它部分慢慢复原。我怎么样?呃,我说,我有个案子,是帮一个熟人调查。我没讲细节,她也没有追问。谈话的节奏缓慢下来,偶尔出现停顿,于是我说:“我只是想打个电话问声好。”

    “很高兴你打电话,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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