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记得。”
“现在告诉我他长相。他是白人?”
“嗯,当然。白人。”
“胖?瘦?”
“瘦,但不很瘦。偏瘦。”
“胡子?”
“没有。”
“八字胡?”
“也许,我不知道。”
“他身上有些东西你应该见过就不会忘掉。”
“那什么?”
“我们要查的正是这个,约翰。他们是这样叫你吧?约翰?”
“通常叫我杰克。”
“好,杰克。你干得不错。他的头发呢?”
“我没注意他头发。”
“你当然记得。他弯腰登记,你看到他头顶,记得吧?”
“我不——”
“一头浓发?”
“我不——”
“他们会找个素描员跟他合作。”德金说,“他一定能想起什么。咱们就等着他妈的疯子开膛手哪天管不住他的老二,被咱们当场逮住,到时候准保他脸色比萨拉他妈的布劳斯坦还难看。她看来像女人,对不对?”
“比较像死人。”
“我知道。屠户窗口的生肉。”
我们坐他的车,驶过昆伯罗大桥阴凸不平的路面。天空已经开始现出曙光。我累过头了反而清醒,起伏不定的情绪暗流就要浮出表面。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脆弱,我会因为任何小事嚎啕大哭或者纵声大笑。
“真想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他说。
“什么?”
“勾搭上那种人。不管在街上还是酒吧,随便哪里。然后你带她去宾馆,她脱下衣服,让你大吃一惊。我是说,你会怎么反应?”
“不知道。”
“当然,如果她已经动完手术的话,你就上了,而且不会发现。她的手我看不大。不过说起来,女人手大,男人手小,其实也是有的。”
“嗯。”
“说到她的手,她戴了两枚戒指。你注意到没?”
“注意到了。”
“一手一枚。”
“那又怎么样?”
“他没拿。”
“他干嘛拿?”
“你说他拿了金·达基嫩的。”
我没应声。
— 棒槌学堂·E书小组 —
他轻轻地他说:“马修,你该不会还认为金·达基嫩被杀有什么理由吧?”
我体内涌上一股怒意,胀得像动脉瘤。我坐着不动,想凭意志赶走它。
“别跟我提毛巾。他是开膛手,他是丧心病狂的病态杀手,懂得计划,有他自己的游戏规则。这种例子他不是第一个。”
“这案子有人要我别碰,乔。对方警告手法熟练。”
“那又怎样?她被疯子宰了,但还是有可能她的某些朋友不希望她的私生活曝光。也许跟你想的一样。她有个已婚男友,就算她是死在他妈的猩红热手上,他也会警告你不要在她骨灰里翻东找西。”
我对自己提出米兰达警告:你有权保持沉默。我告诉自己,然后行使这项权利。
“除非你认为达基嫩和布劳斯坦关系密切。譬如说,失散多年的姊妹。噢,对不起,该说兄妹。要不或许他们是兄弟,也许达基嫩几年前动过手术。就女人来说她高了些,对不?”
“也许甜心只是烟幕。”我说。
“怎么说?”
我滔滔不绝说下去:“也许他杀她是为了分散注意,”我说,“让事情看来像是随兴杀人,隐藏他杀达基嫩的动机。”
“分散注意。我求求你,什么注意,谁在注意啊?”
“我不知道。”
“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