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
“没准他插在了甜心屁股上,没准用的不是羽毛。马丁·艾伯特·里康,挺滑稽的假名。他上回用什么名字?”
“查尔斯·欧文斯·琼斯。”我说,
“噢,他喜欢夹个中间名,他是个机灵的混蛋,对不对?”
“非常机灵。”德金说。
“机灵人,那些真正机灵的人,通常用什么字都有意义。像‘琼斯’就是俚语。表示上瘾。你知道,像他们说海洛因琼斯,譬如有毒瘾的人会说他有一百块的琼斯,意思是他的瘾一天要耗掉那么多钱。”
“真谢谢你为我解释得那么清楚。”德金说。
“我只不过想尽点绵薄之力。”
“因为本人在这行才混了十四年,所以还没跟吸海洛因的混混打过交道。”
“真明智。”
“车牌查出什么了吗?”
“跟名字和地址一样。我打电话到阿肯色州的监理处问过,真是白忙一场。像这种地方,连守法的客人都会制造车牌号码。他们登记住宿时也不会停在窗口前面,免得咱们这位老兄起疑去查。倒也不是说他真会去查,对吧,老兄?”
“又没哪条法律规定我非查不可。”男人说。
“他们也用假名。奇怪这家伙在星河用琼斯,在这儿用里康。这儿一定来过大批琼斯先生,还有最最常见的史密斯和布朗。你们有很多史密斯吗?”
“法律上没规定我查身份证。”男人说。
“或者结婚成指。”
“或者结婚戒指或者结婚证书或者别的东西。两个两厢情愿的成年人,见鬼,关我什么事!”
“也许里康在意大利文有什意思。”加菲提议道。
“你总算用了大脑。”德金说。他问经理有没有意大利文字典。那人瞪着他,一脸尴尬。
“这地方居然还自称是汽车旅馆。”他说,一边夸张地摇摇头,“我看也没《圣经》。”
“大部分房间都有。”
“老天爷,真的?就摆在放色情电影的电视机旁,对吧?想必也就近搁在水床边。”
“我们只有两个房间摆水床。”那个可怜虫答道,“水床得额外收钱。”
“还好咱们的里康先生是小器鬼。”加菲说,“否则甜心就要溺水了。”
“谈谈这家伙,”德金说,“再描述一次。”
“我告诉过你——”
“你得一遍又一遍地讲。他多高?”
“挺高的。”
“我的高度?矮些?高些?”
“我——”
“他穿什么?戴着帽子?打了领带?”
“实在想不起来。”
“他走进门,问你要房间。跟着填卡片、付现金给你。对了,那种房间你收多少?”
“二十八块。”
“数目不算小。看小电影要加钱吧?”
“得投币。”
“挺方便的。二十八块还算合理,如果你一个房间每晚可以转租几次的话,油水实在不少。他钱是怎么付的?”
“我讲过,付现金。”
“我是说面额多大的钞票?他给你什么,两张十五的?”
“两张——”
“他给你一张二十,一张十块?”
“我想是两张二十。”
“然后你找他十二?等等,该加税,对吧?”
“连税是二十九块四毛。”
“他给你四十,你找他零钱。”
他又想起什么:“他给我两张二十和四毛零钱。“男人说,“我找他一张十块和一元硬币。”
“瞧?你记得这笔交易。”
“是。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