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谬误
查特顿参加他们的“格斯塔森伙伴”聚会。他请查特顿到时介绍他的研究成果。在考虑是否参加这次聚会时,查特顿感到心头的感觉很复杂。他曾在枪林弹雨的越南战场上抢救伤员,他曾在钢筋林立的沉没潜艇中自由穿行,但是一想到要在这些老兵们的庆祝仪式上讲话,他就觉得非常害怕。他知道他不能参加他们的聚会,因为他不能告诉他们,他们讲给儿孙听过的光荣历史是个错误,他不能告诉他们“格斯塔森伙伴”根本不曾存在。查特顿感谢老兵对他的邀请,并抱歉说到时不能参加他们的聚会。
而柯勒这方面则开始大量搜寻关于潜艇的信息。几十年来,罗伯特。考波克一直是英国的潜艇资料管理员——包括缴获的德军潜艇记录——他一直在伦敦为国防部工作。据柯勒遇到的一个文献管理员说,没有人比考波克更了解有关潜艇的记录了。他们从未与这位潜艇历史学家、思想家和理论家有过接触。
“他还在从事这项工作吗?”柯勒问道。
“一直都在干,”管理员回答。
第二天柯勒给伦敦打了电话。
电话机中传来一个操英国口音的妇女的声音。
“这里是苏格兰场,有什么事吗?”
柯勒知道他拨错了,但是没敢挂断电话,和传说中的打击罪犯中心通话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不知所措,只是拿着听筒听着里面的声音,想象着一个戴着猎帽的男人边跑边喊:“抓杀人犯。”
“这里是苏格兰场,有人在听电话吗?”
柯勒终于说道:“我可能打错了电话。我想找国防部的罗伯特。考波克先生。”
“等一下,我给你转到考波克先生那里,”那个妇女说道。
柯勒等着考波克接电话。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英国口音的人说话。在大西洋彼岸的一个巨大办公室,屋里搁满了直到屋顶的灰色文件柜,窗上结满了霜雾,满头银发的考波克先生坐在潜艇历史资料中接了电话。柯勒首先做了自我介绍。
“啊,新泽西的潜水员,”考波克说道,“我听说过你们,先生。我对你们的探险非常感兴趣。那艘潜艇太有意思了。”
考波克就一些细节问题详细询问了柯勒——潜水员们的研究、神秘潜艇、他们联系过的人,以及霍伦博格。柯勒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他很高兴地发现,考波克同他讲话的态度就像对他的同事一样,并没有把他当作在布鲁克林为肯德基换玻璃的工人。当考波克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结论时,柯勒说出了他们的判断:U857.
考波克认真听了他的介绍,然后认为他们判断沉船就是U857的证据很有说服力。他问柯勒是否需要他参考一下自己的记录和资料以便进一步证明这个结果。
柯勒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出:“当然可以!”然后他又说道:“先生,我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非常感谢。”
柯勒赶紧为肯德基换完了玻璃。他在卡车上给查特顿打了电话。
“约翰,我跟考波克通过电话了。他可能有七十五岁了,但是他头脑非常清楚。他在那个可怕的苏格兰场工作。”
“他说什么了?”查特顿问道,“你快急死我了——”
“我说了我们对U857的想法。他说听起来‘很有说服力’。他很赞同我们的想法。他准备在他那边查证一下。”
“太棒了,”查特顿说道,“我们的探险简直太妙了。”
“是啊,”柯勒说道,“太妙了。”
在柯勒与考波克联系后不久,他们与德国的霍斯特。布雷多和查理。格鲁茨马彻取得了联系,并告诉他们关于对U857的推测。两名专家都翻阅了自己的记录,问了很多问题,然后对他们的看法表示赞同——神秘沉船可能就是U857.柯勒又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