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多克太太吧？quot;

    巴特假装思考。

    quot;我看看，是三年前吧？不，不只。quot;

    quot;我想有四五年了。她心理不正常！她出国的时候，我好高兴，罗勃兹医生也很高兴。她对她丈夫说了些可怕的谎言；当然啦，她们总是这样。可怜的汉子，他简直变了一个人；开始生病。你知道，他患碳疽热死掉了，是刮胡刷沾染细菌造成的。quot;

    quot;这我倒忘了，quot;巴特撒谎说。

    quot;后来她出国，过不久也死了。不过我始终觉得她是下流女人－－为男人着迷，你知道。quot; 巴特说，quot;我知道那种人。很危险，真的。医生得躲开她们。她死在外国的什么地方－－我好象记得－－quot;

    quot;我想是埃及吧。她患了血毒－－一种土著传染病。quot;

    巴特突然转个话锋说，quot;还有一件事医生也很为难，当他疑心某一个病人被亲戚毒死的时候，他怎么办？他必须十分肯定－－否则就闭嘴，事后万一传出有问题，他便十分尴尬了。不知道罗勃兹医生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quot;

    波吉斯小姐想了一下说：quot;我想没有，我没听过这种事。quot;

    quot;由统计学观点来说，查查一个医生行医一年死掉多少病人必定很有趣。譬如你已经跟罗勃兹医生共事过若干年－－quot;

    quot;七年。quot;

    quot;七年。噢，这段时间大约有多少人死掉？quot;

    quot;很难说，真的。quot;波吉斯小姐计算了一下。现在她的敌意已经消失了，不再存有戒心。quot;七个、八个－－当然我记不清楚－－我想这段时间不会超过三十个。quot;

    巴特和蔼地说：quot;那我想罗勃兹医生可能比大多数医生高明。我猜他的病人大多是高等人物吧。他们有钱照顾自己。quot;

    quot;他是颇受欢迎的医生，擅于诊断。quot;

    巴特叹口气站起来。quot;我的任务是要查医生和夏塔纳先生的关系，我好象离题太远了。你能确定他不是罗勃兹医生的病人？quot;

    quot;十分肯定。quot;

    quot;会不会用另一个名字来就医？quot;巴特递了一张照片给她。quot;认不认识他？quot;

    quot;好一个外表象演戏的人！不，我在这儿从来没见过他。quot;

    巴特叹口气说，quot;好吧，就这样啦。我真感谢医生在各方面都这么爽快。代我转达这句话，好不好？告诉他我要去找下一个人了。再见，波吉斯小姐，多谢你的帮忙。quot;

    他握手告别；沿着大街往前走，由口袋拿出一本小笔记簿，在quot;罗quot;字下面记了几句话。 葛拉瓦斯太太？不大可能。

    克拉多克太太？

    没有遗产。

    没有太太（可惜）。

    调查病人的死因，很困难。

    他合上小本子，转入quot;伦敦及威瑟银行quot;的quot;葛罗瑟斯特城门分行quot;。

    他出示官方名片，得以私下和经理密谈。

    quot;早安，先生。我知道杰奥福瑞·罗勃兹是你们的客户。quot;

    quot;不错，探长。quot;

    quot;我要查此人几年的帐目纪录。quot;

    quot;我看能不能帮你忙。quot;

    此后半个钟头忙极了。最后巴特叹口气，收起一张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