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这些假定,据我所知,在过去都是真实的事情。或许有非常重大的原因,这些信件或文件应予销毁,不然的话,将会流入外国政府手中。担当这项工作的人,没有比一个照顾并协助一位搜集资料撰写回忆录的老迈爵士的年轻漂亮小姐更适合的了。如今什么人都在写回忆录。谁也拦不住他们。假定说,就在轮到那个担任照顾与秘书的小姐作饭的那天,那位继母在自己的食物中吃下了一点毒药呢?再假定,是那位小姐想要嫁祸于诺玛呢?”
“你的脑子动得太绝了,”奥立佛太太说:“依我看简直是歪了。我是说,这些事都不可能发生的。”
“就是说呵。太多的模式了,可哪一个又是正确的呢?那女郎诺玛,离了家跑到伦敦去,依你告诉我的,她是与另两名女郎分租一幢楼房的第三个女郎。这样,我们又有了一个模式。这两名女郎原本与她是陌生的,可是结果呢?克劳蒂亚?瑞希?何兰却是诺玛?芮斯德立克父亲的私人秘书。因此又套上了一环。这只是偶然呢?或是背后另有其他的模式?据你说,那充当模特儿的另一个女郎,又与你称之为‘孔雀’的小子很熟,而这小子又爱上了诺玛。又多了一环。还有好多环呢。比方说大卫,这只孔雀在这桩事情中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是真地爱上诺玛了吗?看起来的确如此。她的父母反对,正点出了事情的自然与可能性。”
“克劳蒂亚?瑞希?何兰当芮斯德立克的秘书的确是很怪的事,”奥立佛太太沉思着说:“我应该想得到,她做任何事都似乎异常的有效率。说不定是她把那个妇人从七楼上推下去的。”
白罗缓缓地向她转过身来。
“你说什么?”他质问道:“你在说什么?”
“在她们公寓里有一个女人——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她自七楼上掉下来或是跳下来死掉的。”
白罗的嗓门一下严峻地提高了起来。
“你却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他责问道。
奥立佛太太惊异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我要你告诉我一件死亡的事,这正是我的意思。一桩死亡。你还说没有死亡呢。你只晓得企图下毒的事,其实早有死亡发生了。在——那叫什么所在来着——发生的死亡?”
“波洛登公寓。”
“对了,对了,对了。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桩自杀?或管它是什么?我想——呃——我想大概是我去那所公寓之前的一个星期吧。”
“棒极了!你是怎么听说的?”
“一个送牛奶的人告诉我的。”
“送牛奶的,真的!”
“他只是在找话搭讪,”奥立佛太太说:“好凄惨呀。大白天的——我想是清晨时分的事。”
“她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好象他也没说。”
“年轻,中年,还是老太太?”
奥立佛太太想了想,说:“他也没说得很准确,我记得他好象是说五十岁的模样。”
“我在想,那三名女郎中有没有一个认识她?”
“我怎么晓得?也没有听见别人再提起过。”
“你怎么没想到告诉我呢?”
“哎呀,真是的,白罗先生,这与我们手头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嘛。嗯,也许有些关系——可是没人说起,也没人想到啊。”
“但是,有关系。又添了一环。这名女郎诺玛,住在那幢公寓楼房里,有一天有人自杀了(这点,我看正是一般人的看法)。这是说,有人自七楼窗口掉了下来,或是跳了下来摔死了。然后呢?数天之后,这个叫诺玛的女郎,在一次酒会中叫你谈起我之后,跑来看我说她怕自己可能杀了人。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