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是的,我指的是诺玛。”
“但是她并没有失踪,我跟你已经找到她了。”
“她走出餐室之后又不见了。”
“你就让她跑了?”奥立佛太太的声音气得有些发抖。
“老天!”
“你就这么让她溜了?居然也没再去找她?”
“我并没有说我想去找她。”
“可是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着落。白罗先生,我真对你失望。”
“已经有了轮廓了,”赫邱里?白罗几近梦呓般地说:“是的,已经有了定型了。
可是因为缺少一项因素,因此这个模式却又不成什么道理。这你该懂,是吧?”
“不懂,”奥立佛太太说,头已经在痛了。
白罗不管奥立佛太太是否在听,他仍一个劲儿地侃侃而谈。她相当气愤,心想芮斯德立克家中那个女儿讲的并不错,白罗的确是太老了!本来嘛,她自己为他找到了这个女郎,立刻打电话给他好让他即刻赶到;自己又去追踪这对情侣的另一半。她将那女郎交给白罗了,结果呢——白罗又把她给丢了!事实上,她实在看不出这桩事情自始至终,白罗作了任何有用的事。她的确太失望了。等他停下嘴来,她一定要再这样告诉他的。
白罗却在轻声地,有条不紊地描述他所谓的“模式”大纲。
“是连锁性的。不错,正因为是连锁性的,才愈显得困难。一件事与另一件相关,然后发现它又与其他似乎在模式之外的事情相关。然而却并非在模式之外,因此又带进来更多的可疑人物。可疑之处何在呢?这我们又不知道了。先说这位女郎,在一堆乱麻互相矛盾的模式中,我得找出答案来回答一个最棘手的问题。这个女郎是受害人吗?她正处于危险中吗?亦或她非常之狡猾?这女郎是否为了自己某种目的制造出她要予人的印象呢?两种情况都有可能。我需要一项稳定的因素,某种扎实的暗示,我知道一定有的,一定隐藏在什么地方。”
奥立佛太太在搜索她的手提袋。
“我真不懂为什么我需要阿司匹灵的时候总是找不着。”她全没好气地说。
“我们可以看到一组互相衔接的关系。父亲、女儿与继母。他们的生活互相关联。
与他们同住的糊里糊涂的老舅父相关。她为他工作,外表、仪态都很美妙。他很喜欢她。
我们可以说他对她有点痴。但是她在他们家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我看,大概是想学英文吧。”奥立佛太太说。
“她在国家植物园会晤了一名贺佐高维亚大使馆的人员。他们只是在那里碰头,彼此并没说话,她留下了一本书,他拿走了——”
“你讲的是些什么呵?”
“这与其他的模式有无关联呢?我们还不知道。好象不可能却也不一定不可能。玛丽?芮斯德立克是否曾偶然看到了些可能对那女郎构成危险的文件呢?”
“难道你是告诉我这又与谍报之类的事情扯上关系了吗?”
“我不是告诉你,我只在猜想。”
“你自己说过罗德立克爵士是个老糊涂的。”
“问题不在他是不是个老糊涂。他是个二次大战期间有某些重要性的人物。他经手过不少重要文件,他也曾收到过重要的信函。许多信函在当时失去重要性之后,他仍可以一直随心保藏的。”
“你谈的战争早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了。”
“不错,但是过去的事并不因为时间久远就能一笔勾销。世界上新的联盟产生了。
公开发表的演说经常驳斥这个,否认那个,到处散布各种谎言。假定仍有某些可能改变某些人物的信函或文件存在,你要了解,我并非在告诉你任何事情,我只是在作一些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