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凶器
哈伯德太太,他就从她的房门溜到过道上去。”
“照你这么说,”波洛自言自语,“事情一定是这样发生的了。”
但是,看他那神情,仍然是疑虑重重。
“你这是怎么了。”鲍克先生问道。“好象还有什么东西使你不满意似的,是吗?”
波洛迅速地瞟了他一眼。
“同是这一点,它没有引起你的注意吗?显然没有。不过,小事一桩。”
列车员把头探了进来。
“美国太太回来了。”
康斯坦丁大夫自觉内疚,他感到自己一时对哈伯德太太怠慢了。但是她却不怪罪他。她的精力集中在另外的事上。
“我只是说一件事就出去的,”跨进门,她气喘吁吁。“我再也不在这房里呆下去了。
啊!哪怕给我一百万块钱,今晚我也不睡在这儿了。”
“可是,太太──”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这就告诉你,这样我坚决不干!哼,我宁可在过道上坐个通宵。”
她哭起来了。
“哎哟,要是我的女儿知道──要是她瞧见我现在这个模样,那──”
波洛立刻打断她的话。
“你误解了,太太。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你的行李马上就会给搬到另一个包房去的。”
哈伯德太太放下手帕。
“是吗?哦,这会儿我觉得好些了。可是,说真的,我的行李都塞得满满的,除非请一位先生──”
鲍克先生开口了。
“太太,会有人把你的行李统统搬走的。在另一节,贝尔格莱德挂上的车厢上会为你安排好铺位的。”
“太好了,我可不是那种给人添麻烦的神经质的女人。在隔壁在死人的房里睡觉──”
她打了个哆嗦,“会把我逼疯的。”
“米歇尔,”鲍克先生唤道,“把这些行李搬到雅典──巴黎车厢的空着的包房中去。”
“是,先生,也是在──三号吗?”
“不,”波洛没等他的朋友开口,抢先说道,“我想,还是不要让这位太太住在同一号码的房间为好。比如说,换十二号吧。”
“是,先生。”
列车员一把拎起行李,哈伯德太太转身对波洛表示十会感激。
“你心肠真好,想得真周到。我挺满意。放心好了。”
“别客气了,太太。我们会过去拜访你那满意的新居的。”
哈伯德太太在三人的护送下来到新换的包房。看来她满心欢喜。
“称心吗,太太?跟你的搬出的包房不相上下吧?”
“可不是──只是朝向不同,但这不要紧。火车嘛,一会朝东,一会向西,朝向哪有不变的。我跟我的女儿说:‘我要坐对着火车头的房间。’她说:‘不,妈,这对你可不合适。因为你睡时是这个朝向,醒过来又换个朝向。’她说得挺对。不是吗,昨晚我们是这个方向进贝尔格莱德,出来时又变了。”
“至少,太太,现在你总欢喜满足了吧?”
“不,我可不这么说。我们还陷在雪中,又没有人去过问,而我的船后天就要开了。”
“太太,”鲍克先生说,“我们大家都被同一案子牵扯进去了,没一例外。”
“你这话很对,”哈伯德太太说,“不过,别人就不会碰到杀人凶手夜半三更闯进房里来这样的事。”
“太太,我还不明白。”波洛说,“要是门如你所说闩着的话,那人怎么会跑到你的房里去呢?你能肯定,门是闩上的?”
“怎么不呢?瑞典太太当着我的面试过的。”
“我们回忆一下一桩小事。你躺在床上──如此,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