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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英文,坐在她下一位的雷妮·贺尔也是。那娇小的金发白肤女孩是珍·汤琳生--她也在圣凯瑟琳医院。她是理疗医生。那个黑人是阿金邦伯--他来自西非,人好得不得了。再下去是伊丽莎白·琼斯顿,她来自牙买加,研习法律。在我左手边的是两个土尔其学生,大约一贯星期前才来的。他们几乎完全不懂英文。”
“谢谢你。你们全都处得来?或是会争吵?”
“噢,我们都太忙了,没有时间吵架,尽管……”
“尽管什么,奥斯丁小姐?”
“呃--尼吉尔--他喜欢招惹人家,让人家生气。而雷恩·贝特生真会生气。他有时候气得发狂。但是其实他人非常好,很讨人喜欢。”
“那么柯林·马克那--他也会气恼?”
“噢,不。柯林只会扬扬眉头,显出一副惊奇的样子。”
“我明白。那么年轻的小姐门,你们也有你们之间的争吵吧?”
“噢,不。我们全都处得很好。吉妮维芙有时候会闹情绪。我想法国人是比较过敏。”
“你刚才说你觉得奇怪,你指的是什么,奥斯丁小姐?”
“噢,那个--没什么--其实是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人开了一些傻玩笑--我以为休巴德太太--不过,真的,是我自己傻。我并没有什么意思。”
波罗没有逼她。他转向休巴德太太,随即跟她和尼吉尔·夏普曼展开三角对谈,尼吉尔打开犯罪是种创造性的艺术形式这严格倍受争议的话题,他还说社会的不当之处在于警察之所以当警察只是因为他们暗藏的虐待狂心理作祟。波罗惊奇地注意到坐在他一旁的一个一脸焦虑、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奋不顾身地在他一发表出一句意见边马上帮他解释开。然而,尼吉尔丝毫没主要到她的用心良苦。
“你们时下的年轻人出来政治和心理学什么都不想,quot;休巴德太太说。quot;我年轻的时候,我们就比你们欢乐多了。我们跳舞。”
席丽儿笑出声来,同时带着恶意说:
“你以前就常跳舞,尼吉尔。我自己就曾经跟你跳过一次。”
“你跟我跳过舞?quot;尼吉尔难以置信地说。quot;在什么地方?”
“在剑桥--五月庆典周时。”
“噢,五月庆典周!quot;尼吉尔一挥手想把年轻似的荒唐事迹挥掉。quot;人都有青春期?
幸好很快就过去。”
尼吉尔现在充其量也不过才二十五岁。派翠西亚·兰恩一本正经地说:
“你知道,休巴德太太,我们的功课这么多。忙着上课、记笔记,出来真正值得的事,实在没有时间去做任何事。”
“我亲爱的,一个人只年轻一次而已。quot;休巴德太太说。
吃过甜点之后他们全都进入交谊厅,各自动手从桌上的一只大咖啡壶里倒咖啡喝。然后波罗受邀开始演说。两个土尔其学生礼貌地告退。其余的人都就坐,面露期许之色。
波罗站起来,以他惯常泰然自若的神圣开口。他轻松、有趣地谈了四十五分钟。
“所以,你们知道,quot;他结尾说,quot;我对这位绅士说我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肥皂厂老板,他为了跟漂亮的金发秘书结婚而毒害自己的妻子。他把我刚刚替他找回来的钱塞进我手里。他脸色苍白,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我会把这些钱,我说,捐献给慈善机构。然后我对他说,要小心才是明智之举。他点点头,一言不发。他受了大惊,而我救了他一命。因为尽管他迷恋他的金发秘书,他不会再毒害他妻子。预防总是胜过治疗。我们要预防谋杀--而不是等到事发之后才想办法补救。”
他一鞠躬。
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