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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的身上。后者头往后靠,依然轻松地吹着口哨。
最后白罗向坐在角落的梵舒乐小姐望去。梵舒乐小姐则看着斐格森先生。
大厅门打开了,珂妮亚.罗柏森匆匆走进来。
“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老妇人厉声道,“你究竟上哪儿却了?”
“真对不起,玛丽表姐,毛线并不在你说的那地方,给放在另一只箱子里了……”
“我的乘孩子,你怎么总是没法找到我要的东西?我知道你很乐意去做,但你得学聪明点,手脚快点。只需要集中精神就成了。”
“真是很抱歉,玛丽表姐,我想我很笨。”
“如果肯尝试,没有人会笨的。我带你来旅行,希望你反过来也能替我做点事。”
珂妮亚涨红着脸说:“真是很抱歉,玛丽表姐。”
“鲍尔斯小姐又上哪儿去了?十分钟前就该吃药了。快去找她来。医生说一定要……”
就在这时候,鲍尔斯小姐进来了,手上捧着一小杯药。
“你的药水,梵舒乐小姐。”
“十一点就该吃了。”老妇人厉声道,“我最讨厌不守时。”
“不错。”鲍尔斯小姐说,一边看看腕表。“现在刚好是十点五十九分。”
“我的表已十一点十分了。”
“我的表一向很准确,从来不快不慢。”鲍尔斯小姐十分自信地说。
梵舒乐小姐吞下了药水。
“我觉得精神更差了。”她尖刻地说。
“我很为你难过,梵舒乐小姐。”
鲍尔斯的语气一点也不显得难过,完全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儿太热了。”梵舒乐小姐再次尖刻道,“鲍尔斯小姐,替我到甲板找个位子。珂妮亚,替我拿着针线活,不要笨手笨脚丢了毛线,不然我要你再卷几个毛线团。”
她们这一队出去了。
斐格森先生叹口气,腿动一动,然后仿如向世人宣称般嚷道:“老天,我真想扼那恶妇的脖子。”
白罗觉得有趣遂问他:“她这类型你不喜欢,呃?”
“不喜欢?可以这么说。这种女人给过什么人好处呢?她从不动手,连提一提手指都不肯。她只会食人而肥。她是个寄生虫――该死的、令人呕心的寄生虫。这船上有一些人我认为根本不配活在这世界上。”
“真的?”
“是的。刚才在这里的那位小姐,签签股份转让书,滥施她的权力。成千上百不幸的工人为了微薄的工资,作牛作马以供应她丝绸衣物及不必要的奢侈品。人家告诉我她是英国最富有的女人之一――这种女人一辈子也不会回报社会一下。”
“谁告诉你她是全英国最富有的女人之一?”
斐格森先生瞪着他,一副要打架的神情。
“一个你不屑一顾的人!一个用手工作而不引为耻的人!不是你们这种西装革履、矫饰的无用之人!”
他的眼睛停留在蝶形领带与粉红色衬衫上。
“我,以脑工作,也不以为耻。”白罗针对着这不友善的注视,如此回答着。
斐格森先生只是喷着鼻息。
“他们大多数人最好闭紧嘴巴!”他断然说道。
“年轻人,你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白罗说。
“你能告诉我,如果不用暴力,什么问题能得以解决呢?”
“这样做自然较为简单、喧哗且场面壮观。”
“你靠什么谋生?什么事也不干,我猜。或许你最好自称中等人。”
“我不是中等人,我是上等人。”赫邱里·白罗以略显自负的语气回答。
“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