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但是,在出云大社和宇佐神宫,拍四次掌是理所当然。呀,拍掌这回事当然是敬意的表现,但是如果在佛坛前拍手,就会让人皱眉头。我在这里这么做,是无所谓的。」
「很可惜,我没有听你诡辩的闲工夫。」
我将捐香油箱置于身后真是糟透了。看来已经是在跟神直接交谈似的。
「有事拜托,开门!」
「蠢货!我能让既不是祖神的子孙、也不是神官的人进来吗?」
神社在回答。简直就像在听神谕似的。
「那么你出来。」
「我拒绝!」
和我那微带鼻音无趣的声音相较,京极堂那有精神的声音,显得更加响亮。
「如果是久远寺的事件,那已经结束了。我可不愿再插手了。」
「结束?」
心地很坏的神谕咒骂似的如此地告白。
「京极堂……你……已知道真相了?」
「真相?没那么不自量力!我只是察觉了而已。这个事件简直就像瞎子摸象般,问了摸过象的每一个人,因为想掌握整体,所以花费了时间。不过,当察觉了“啊,那是象”的时候,事情就结束了。关口,你们其实看见象了,只是没时间察觉而已。演滑稽剧也要有个限度。」
「你说我看见什么了?连你也和那个榎木津一样瞧不起我吗?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或者你们认为我疯了……」
「你差不多该觉醒了!」
本来应该睡着的京极堂,不知何时靠近了门边。由于在意想不到之处听到声音,我动摇了。
「看来,你说不定真的疯了唷!」
「啊,我疯了。如果你和榎木津都是正常的话,我简直就是个疯子!我不再以这种事,如果你是神主,那就听听正觉得困惑的人说话吧!」
「神主不是牧师。」
「一样的!」
我不等他发问,就叨絮地说起关于原泽伍一、泽田时藏、富子夫妇,和梅本常子的事、木场的动向,然后,凉子的久远寺家……
门内的友人不知到底有没有在听,连他在或不在我都感觉不出来了。我一沉默,简直就像存在于世界的只有我一人似的。寂静悄然而至。有如被黑暗抓住脖子似的,那是一种胁迫似的寂静。
寂静突然地结束了。
「关口,你除此之外,还介入婴儿失踪事件吗?」
「这是两码子事!怎么样?你知道吧,我们盲人手摸的怪物的真面貌?」
「呵,我和你不一样,因为实际上并没看到。对我来说,谜题倒是你本身那种态度。」
神主吐出话来以后,背对着我。
正当那时,我的指头搜寻着折进口袋那个像符的东西。我必须引起友人的注意。然后,我将符勉强地插进门格里的缝。
「京极堂,你看看这个,这是什么?是用来做什么?」
「噢,这是蛊惑!旧时代残留下来的……。这是,嗯,丑时参拜(译注:嫉妒心重的女子,希望被嫉妒的人早死,在清晨两点,赴神社参拜,头戴三角火架点燃腊烛,手拿钉子和铁糙,胸前挂镜子,将模拟被诅咒的人所做的稻草人偶钉在神木上,相信七天后被诅咒人会死的风俗)时,稻草人偶般的玩意儿。又不是平安时代(译注:从恒武天皇于七九四年迁都,直到镰仓慕府成立约四百年间),竟然还留着这种习俗呢!」
「是下了诅咒的人偶吗……?这个……实际上有效吗?呀,世间真的存在诅咒这玩意儿吗?」
对了,是诅咒。藤牧失踪和婴儿事件,不,久远寺家族的不吉祥的受虐的历史,全都因为诅咒的缘故。诅咒--如果事实上存在的话。
「是有诅咒的唷。而且有效。诅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