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和祝福一样,使毫无意义的存在本身有意义,找出其价值的语言就是诅咒。在有好处的时候,叫祝福,但没好处的时候,叫诅咒。诅咒是语言、是文化。」
「我并不想听文化论。我想问的是,咒死对方、使对方不幸的所谓『诅咒』有效吗?」
「至少在拥有共同的语言和文化的集团中,确实有效。」
「是超自然的力量在发挥作用吗?」
「不会发挥那种无聊的力量!所谓诅咒,像是『装在脑里的定时炸弹』般的东西……。嘿,你不懂吧。」
懂或不懂毫无关系。这个男人说有效的话,就是有效吧。我只想确认这一点。
「京极堂,你说的我懂了。那么,你能够解开那涸诅咒吧!」
没有解答。
「不能吗?到底怎样?」
「可以呀。不过,你到底……」
「久远寺家的。」
「解开久远寺家的诅咒?」
瞬间,黑暗逆转。四周全变白了。眼前很清晰地映着褪色了的神社门上的木纹。
但那只在瞬瞬间下了残影,木纹被吸进了黑暗当中。
听到雷声。
天空终于破裂了。大颗的雨滴摇动着愚人似地降了下来。
「我拒绝!」
以比雷鸣更斩钉截铁的声音,京极堂说道。
「为什么?这不是你的另一种工作吗,还是你不肯接受我的委托?」
「我呀,关口,因为和自己有关的工作而造成人死、受伤的,我可不干!尤其是这种无聊的事件,不去管它,自然会结束的。」
「怎么是无聊的事!」
闪电再度给了我视力。格子的那一边,映照着宛如幽鬼似的友人的脸。而那再度成为残影融化在黑暗中。
就只如此,京极堂--神社,拒绝下达神谕。
「我一直到你愿意接受这个工作为止,就站在这儿不动!京极堂,听好,我是讲真的。」
我用力地喊出几近哀怜的高亢声音后,就随地坐了下来。瘫软了似的我把背靠在捐香油箱。全身的肌肉仿佛协定好似的整个松弛了下来。暖热的雨,叭哒叭哒地很快地濡湿了身体。
我疯了吗?
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为什么我如此地害怕那个少女呢?
少女笑着。
白色的宽松衬衫、暗色的裙子,窥视到两只白色的足胫。
一条鲜红、鲜红的。
--呵呵呵。
--来玩嘛!
在我的耳边、我的耳边,淫荡地。
不,不是,淫荡的不是少女。
是我。
我在那个时候,那个少女。
久远寺梗子。
这只手腕残留的感触并非是前世的记忆。我的学长所喜欢的人,在那家医院的受理处前,白色的足胫,红色、红色……
啊!
所以我跑了。
不是娼妇的未婚姑娘,会说『来玩嘛』这种淫荡意思的话吗?
这是怎么回事?
我尽全力逃走了。
我疯了吗?不,我没有疯,怎么会疯?我逃走了。
穿过鬼子母神一直跑。杂司谷的森林沙沙沙地作响,很暗,漆黑的暗。穿过墓地我跑着,我回去的地方在哪里?只有那个宿舍,只有中禅寺、藤野牧朗等待着的学生宿舍。
门开了。
中禅寺站着。对了,告诉他所有的事吧,这样的话:
「中禅寺,我、我,藤牧学长爱恋的姑娘……久远寺梗子……」
「从此以后,就别再说从前的事了。十二年前的已被切割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