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可没这样讲。”
副检察官对车行人说:“除非他签署放弃一切诉讼权,否则事情总不能解决。”
“好了,好了。”我作投降状:“你们写好,我来签字,把雪茄拿出来庆祝庆祝吧。”
副检察官打好一张文件,我仔细看过,他们对我的一切控诉权都全部放弃。我也不可再因此事控告他们。我对副检察官说:“我要你和警长共同签署。”
“为什么。”
“因为,”我说:“我对这里的手续不太熟悉,我不希望自己的权利放弃之后又出什么鬼,证明上只说车行不可再予追诉,但警方如何?法院如何?”
“没这回事。”他说。
“即没这回事,你们答复又何妨?你们不签我也不签。”
大家签了字,我拿到一份放入口袋,他们给我一张商业银行空白支票,我签了车款的钱。大家握手,车行的人先回去。大个字原来是副警长,他说:“从沙漠开车回来真热死人了。”
我站起,装出心事状。开始在他们办公里走来走去。警长奇怪地看看我说:“王先生,怎么了?”
“我心里有个解不开的问题。”
办公室中很静,警长,副警长和副地方检察官都专注地在着我踱我的方步。
“什么问题。”警长说:“说说看,也许我们能帮点忙。”
“我杀了一个人。”我说。
全室静到可以听出绣花针落地。
副地方检察官打破肃静。“你做了什么?王先生。”
“杀了一个人。”我说:“再说,我的名字也不叫王有德。我真正的名字是赖唐诺。”
“喔!”警长说:“你的花样也太多了。现在又怎么啦?”
“不是耍花样。”我说。“我用王有德名义来这里重新做人。倒不是冒名顶替,而是重新开始。但是不行,良心受责太多,就是对不起死者。”
“你杀了什么人?”警长问。
“一个叫韩莫根的人,你也许见过报,是我杀的。”
眼神在他们三个人中间飞来飞去有如内野传球似的,警长突然改用非常和蔼关心的语气说;“也许你把心中一切吐出来后,会好过得多。赖先生,是怎么发生的?”
“我有一个职位是当私家侦探;替一位柯白莎太太工作。韩莫根有位太太名叫仙蒂。仙蒂有位朋友赫艾玛与她同住,艾玛可真全身是女人。”
“我受雇把传单送达莫根。我知道有人要扼杀艾玛。我问她,原来有人进入她卧房,她醒来那人扼他,她拼命挣脱。她为此怕得要死。”
“她是好人,我喜欢她。我不放心她单独留在公寓里。我说她管她睡觉,我躲在壁柜里保护她。她不同意,因为仙蒂与她同室,我们说好仙蒂回来我就离开。
“我们谈到很晚,不知仙蒂何时回来,我叫她睡,关上灯坐在壁柜里。我带着枪我尽可能不睡,但终于合了一下眼。醒来时听到艾玛在大叫,我打开手电筒,一个男人在床旁扼她喉咙。手电筒亮光使他想逃,我也太紧张了,一扣扳机他应声倒下。我把枪抛在地下逃出了公寓。艾玛自床上跳起随我出来。风把门吹上,是弹簧锁再也回不去。她说她可躲起来等仙蒂回家,我们也不想报警,我们想仙蒂回来可能有什么办法把此事掩盖起来。艾玛决定为我顶罪,所以我就开溜。”
“我后来知道她把一切顶起。我本来想她可以用自卫脱罪,但是后来事情演变不是那回事。”
警长说:“请坐,请坐,慢慢来,不要急,至少你现在心里平静多了,赖先生,那把枪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那完全是另外一段。”我说。
“我也知道与此无关,既然已经说了,你把心里一切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