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你没有在打牌,”梅森对他说,“你在和我们商量,而我们都把牌摊在桌上了。现在假设你开始尽量地多出牌,然后,我们再看看怎么个出法。”
“好的。现在有一种极其不正常的情况,从某些方面来说,与你们的委托人关系密切。你……啊,我觉得,可能在你们决定是否代表她之前就该知道。”
“接着讲,”梅森说,“我们在听着呢。”
哈德威克说:“你星期二晚上拜访了本杰明·埃迪科斯,你的拜访使他很烦躁。当你发了那枚戒指和那块手表时……噢,就严重地挫伤了他的自尊和自信,他完全改变遗书中的内容。”
“那天晚上,他睡觉前,大约11点半的光景,他招集内森·福朗、莫提默·赫谢开了个会。他说:‘先生们,我一直是个傻子,我太伪善了,我对手下人的评断太专横了。我很抱歉,我将尽力补偿。这里有一个我亲自写的遗嘱,我把它放在一个信封里,把它交给你们,我要你们把信封封上,并在背后签上你们的名字,把信封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几天,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的话,我要你们去见西德尼·哈德威克先生,把信封交给他。’”
“过几天?”梅森问,“他在期待着什么事?”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他心里似乎想再和我见一次面,把他的遗嘱,这个亲笔写的遗嘱,变得更合乎常规,在证人在场的情况下正式签名。他想把这个亲笔的遗嘱当成一个自然的替代,因此,万一他真出了什么事,他就不受他原来的遗嘱的束缚。”
梅森点点头说:“你那天晚上去哪里,又让他立一个新遗嘱?”
“是的。然而,他心情太糟了,不见我。我当时对此不理解。随着以后事情的发展,我就明白了。”
“你动摇了这个人的自信心,梅森先生。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是一个自信心很难动摇的坚强的人。”
“那么,”哈德威克接着说,“我可能没有权利这样做,但是,我将给你读一段埃迪科斯先生的亲笔遗嘱,这个遗嘱我要拿出去检验。我认为,这里有些事对你们,尤其是对你们的委托人极其重要。”
“接着说。”梅森对着德拉·斯特里特意味深长地一笑,她明白要用速记本把遗嘱记下来。
哈德威克把一张折着的纸打开,读了起来。
我,本杰明·埃迪科斯,谦卑地亲笔写下这份遗嘱。我一直很武断,我一直很伪善,我对手下人的判断太轻率。我尤其后悔疏远了我的弟弟赫曼。
今晚,我的感情受到极大的打击。约瑟芬·凯姆波顿夫人,我原来的管家,我或多或少地直接说她偷了东西,而她完全是清白的。我原来以为是她偷的那些价格昂贵的东西被找到了,而且情况很明显,是一只淘气的猴子偷的,我本人对这只猴子的行为负责。
因此,我立下如下遗嘱:对约瑟芬·凯姆波顿,我的前管家,我向她表示真诚的道歉,并给她留下5万美元;对莫提默·赫谢,我的经济人,顺便说一句,他因工作很好,一直得到很高的报酬,我留给他1万美元;对内森·福朗,我认为一直付给他的报酬过高,他总是拂逆我的意愿,我留给他1美元和我的告诫:对一个雇员的最基本的要求是绝对的、坚定的忠诚。我确信我的告诫一定能使他今后不论受雇于谁,都会站准自己的位置。
我指定的银行,西鲍德·麦克尼科斯信托银行作为我遗嘱的执行人,凡与遗产处理有关的所有事宜,均由哈德威克-卡尔森和利汀事物所的西德尼·哈德威克来办理。
哈德威克抬起头说:“就这些,先生们,遗嘱的日期是星期二晚上。遗嘱完全是由本杰明·埃迪科斯手写的,他还签了名。”
梅森说:“无疑,现在情况又有了新的进展。我注意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