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个指纹和你平时通过洒干粉而使潜在的指纹显出的不同,是吗?”
“是的,先生。这个指纹我可以说上面沾着血。”
“那么,你把这张支票怎么样了呢?”
“我检查完支票,确认了指纹后,支票又被放回警车的后座垫下面了,大概就是发现支票的地方,我想。”
“那么,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被告人解除监禁被释放了。”
“什么时间?”
“大概8点钟,我是说星期四早上。”
“你在哪里?”
“和其他五个证人一起,我藏在了一个阳台上,那里可以看见发生的一切。”
“发生了什么?”
“根据被告人的要求,她……”
埃特纳说:“哎,我反对证人证实这些传闻。”
梅森轻轻地拉了一下埃特纳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我们不谈技术性问题,”梅森提出,“我认为,被告人要求在停车场被释放,而埃特纳先生可以去那里接她,这点绝对是毫无疑问的。我们根本不想做什么可以拿上法庭作为证据的事情。”
马迪法官首肯地点了点头。
埃特纳慢慢坐下。
梅森低声对他说:“这是他们的炸弹,他们以为我们被炸倒了。不要让起诉人把它当作是有什么含意的。如果我们不在乎,他们就会着急,会认为我们有对付的手段,他们就会使出所有的手段。总之,这是我们想在预审中达到的目的……让他们把知道的东西都抖落出来,当陪审团参加审判时,他们就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惊奇了。”
“接着说。”汉米尔顿·伯格对证人说。
“好的。当她发现周围就她一人时,她就在停着的那些警车中搜寻,寻找把她带到警察局来的那辆车。那些车上都印着号码……嗯,她在找7号车。”
马迪法官打断他的话说:“我很欣赏被告方的态度,但是,丹尼先生,你已经证明了结果了。就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
“好的,”丹尼说,“根据安排,两个人离开了可能被她看到的地方。然后,把他们安排到停车场的另一边。这样,被告人就看不见有任何人在监视她了。”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伯格问。
“她向两辆警车走去,找着号码。当她走到第三辆车前时,正好是7号车,就是把她带到警察局的那辆车。她打开车门,掀起座垫,拿出了这张支票。”
“你如何知道她拿出的就是这张支票?你看到了?”
“支票是叠着的。我能看见是一张纸。”
“你如何知道是一张支票的?”
“在释放她的10分钟前,我检查了这辆车。那时,这张支票是放在车后排座的座垫下面的。被告人一离开,我和其他五位证人一起返回车旁,经检查,发现支票不见了。”
“有没有看不见那辆车的时间?”
“没有,先生。那时,我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车。”
“你可以提问了。”伯格说。
梅森打了个呵欠,瞥了一眼钟表,说:“没有疑问。”
“啊!”伯格吃惊地叫道。
“好的。”马迪法官说,“你还有别的证人吗,伯格先生?”
伯格若有所思,迷惑地看了梅森一眼。
埃特纳向前弯着身子向他低声说话,但是,梅森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踢了他一下,让他直起腰来。
梅森的想法很明显,他认为这些证据都无关宏旨。
马迪法官看了看泰然自若的这位辩护律师,又看了看汉米尔顿·伯格,他正和金斯伯格激动地小声商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