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疑云
非常健谈。”
埃尔尼看看钟。“五点十分了。过一会儿,我们就得打扮一下了。”
打扮!那条裤子我还没洗呢!
他的嘴巴是不是抿紧了?
“我没有办法除掉上面的——油漆。我准备把它洗掉算了。”
他仍然沉默不语。
“我把棕色的那条给你熨一下。”
他开口了。“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好了。”
“埃洛斯说你去了银行。为什么?”
这次轮到我沉默不语了。
“是不是取钱去买我们谈过的那件衣服?”
我摇摇头。
“那也是你的钱。”
忘掉那件衣服吧,它惹出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忘掉昨天晚上吧。“
“我非常愿意忘掉昨天晚上,”埃尔尼轻声说。
“我要熨一下你的那条棕色裤子。但是我——我的头——我仍然觉得有点头晕。我没法找到照看孩子们的人——”埃尔尼断然说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我决定跟埃尔尼一起去参加聚餐,这是一种拖延的方式,尽量避免和埃尔尼单独相处。
我决定请加拉赫太太来照看孩子们。我将像往常一样,和埃尔尼一起去吉姆家,又说又笑。当男人们到客厅打扑克时,我就找个借口,说是放心不下孩子,悄悄地溜回家,把孩子们带上车,一同离去。
当我回到老家,当我父亲知道了整个事情之后,我将把那条裤子寄给安德森警官,附上一张便条,上面写道:“这是埃尔尼·考克兰的裤子。”那么一切就解决了。
加拉赫太太同意马上过来,我说我将开车去接她。在车库敞开的门口,我听到有轻微的响动。
埃尔尼背对着我,正得意地吹着口哨。他右手在有节奏地摆动。一块油腻腻的布在前面甩动。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但是,他好像看到我一样,慢慢转过身,手一点也没停下。我强迫自己的眼睛慢慢地从他的脸移到他的肩,然后经过他有力的手臂,最后落到他的手上。在埃尔尼油腻的手中,是那个失踪了、现在被擦得锃亮的千斤顶!
突然,教堂的钟声响起来,而且越来越响,六点了。
埃尔尼停止吹口哨。“你脸色很不好。医生来过了吗?”
“你给他打过电话吗?”
他的眼睛闪了一下。“你知道我打过。不,等等。”布挥了一下。“电话占线。我是从修理厂打的。”
“你告诉我你打了。”
“我不想让你着急。他来了吗?”
“我告诉他不用来了。啊,我得去接加拉赫太太了。我不想你因为我而留在家里。”
“也许我们最好留在家里。你看上去很——奇怪——”我笑起来。“你一整天都这么说。这个千斤顶是从哪儿来的?”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很自然。
埃尔尼突然向我走来。他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把我拉向他。油腻腻的抹布碰到我一边的手臂,凉冰冰的千斤顶碰到另一边的。埃尔尼使劲吻我的嘴。我努力使自己的嘴唇柔和,作出相应的反应。
“这就好,”他放开我,又开始擦千斤顶。“每次我们吵架,我都觉得——很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埃尔尼?在我麻木的内心深处,感到一丝怜悯。世界上也许有千千万万像埃尔尼这样的人,他们的心灵深处阴暗扭曲,连他们自己都不敢面对。当他们觉得不舒服时,他们就会做出残暴的行为。他们是精神变态者。
“埃尔尼,”我说,他正向旧汽车后面走去。“你在干什么?”
“把千斤顶放回原处埃”
“不,”我向他跑去。行李箱锁上了吗?应该是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