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们都有一点喝醉,他无意识地顺嘴一说而已。但是格兰特先生,比尔并不是爱喝酒的人,我不想你有错误的观念,我是说他并不酗酒。我们那一块儿有些人经常喝酒,但他们在OCAL待不久。
其实他们根本也干不久就是了,OCAL会把他们踢出去。OCAL不在乎员工的死活,问题是飞机可是昂贵得很哪! 偶尔我们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去外面玩玩,那天晚上就是这样,比尔也去了。因为我们都有些喝醉了,所以其实有些细节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我们一直在敬酒,而且已经用完了任何可以敬酒的理由了。因而我们就轮流想出事情来庆祝,你知道像‘敬巴格达市长的第三个女儿’或是‘敬珍·肯斯左脚的小趾头’等,而比尔说:‘为天堂干杯! ’然后就含含糊糊地念了首关于什么说话的野兽啦会唱歌的沙什么的。”
“没有人问到他的这个天堂? ”
“没有。下一个人等着讲话,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什么事情。他们只觉得比尔的祝辞很沉闷。而我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看到报上那几行字的时候正满脑子想着比尔,根本也不会记得这回事。”
“难道他就没有再提起过? 他清醒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的事? ”
“没有。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太讲话。”
“你认为如果他对某件事特别有兴趣,也会放在心里不说出来? ”
“对,他会这样,一向都这样。但是他并不是自闭,只是有一点谨慎而已。在很多方面他都是你所能想得到的最大方的人:用钱慷慨,对自己的东西不在意,愿意为别人做任何事。但在个人私事上他就会关上门,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
“他有女朋友? ”
“跟我们其他人比较应该算没有吧。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以说明我的意思。我们其他人晚上出去只是随兴玩玩,可是比尔就会一个人出去,到城里某些觉得有意思的地方。”
“哪一个城? ”
“噢! 任何我们刚好待在那里的城:科威特、马斯喀特、木卡拉,从亚丁到卡拉奇之间的任何地方。只要我们到哪里,他就去哪里的城镇。我们大都是飞行固定航线,但也有人飞不定期班机,载任何东西飞任何地方。”
“那么比尔是飞哪一种呢? ”
“哦,他各种都飞过。最近比较常飞海湾地区及南部沿海之间。”
“你是说阿拉伯? ”
“是啊! 那真是一条无聊的路线,但比尔似乎蛮喜欢的。而我个人认为他飞这条路线太久了,一条路线飞太久人会厌倦的。”
“你为什么觉得他飞这条路线太久了? 他没有任何改变? ”
卡伦先生犹豫了一下,“没有,他还是原来那个老比尔,人又好又随和。但是他却老放不下。”
“你是说放不下他的工作? ”
“是啊! 我们大部分人,事实上是所有的人,向地勤人员交班之后就把工作丢一边,直到隔天早上和执勤的技术员道早安时才再次进入状况。但是比尔不一样,他经常会仔细地在地图上熟读路线,仿佛他以前从没有飞过那里一样。”
“你想他为什么对路线这么有兴趣? ”
“这个嘛,我以前一直认为他要研究出一条能躲避天气不佳区域的路线。这件事情的起因,我是说他对地图感兴趣这件事,就是因为有一次他回来得很晚,给不知从何而来的飓风吹离了航线。我们几乎都要放弃他了。”
“你们的飞行高度不是在受天气状况影响的范围之上吗? ”
“哦,只有飞长途才会达到那样的高度。但你飞货机时,经常得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起降,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天气影响。”
“我了解了。所以你认为比尔在那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