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垫,及看来不专业的穿着花布罩衫的女侍应生——他们讨论了缺少家务女佣的社会含义和少女的奇特幻想。
在茶房,那儿忙得一张空桌子也没有,而且没有一个女侍应生过来招呼他,看着那鸡飞狗跳的忙碌情形,他觉得在有别的咖啡厅可供选择的状况下,贝蒂·肯恩不会到这儿来。
十二点半时,他疲惫蹒跚地来到弥德兰旅馆的大厅,点了一杯水。就他此刻所知,他几乎已经走访了拉伯洛中心所有的饮食餐厅,但没有一家有谁记得见过那女孩。更糟的是,大家都宣称,如果他们见过她,他们会记得的。
当罗勃对这点表示怀疑时,他们就指出,他们大部分的客人都是老主顾,所以偶尔光临的客人就会特别显眼,他们也就较容易记得。
当粗短矮小的大厅侍者亚伯特把他的饮料端到他眼前时,罗勃习惯性地问道:
“亚伯特,我猜你从没在这儿见过这个女孩,对吗? ”
亚伯特端详了《艾克一艾玛》小报头版上的照片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没有,先生。就我印象中是没有。请别介意我这么说,但对弥德兰这个大厅而言,她看起来有些太年轻了,先生。”
“如果戴上一顶帽子,她看上去也许就不会那么小了,”罗勃做着比方。“一顶帽子,”亚伯特停顿了一下。
“现在,等等。一顶帽子。”亚伯特放下他手中的小托盘,拿起报纸仔细端看。
“没错,嗯,当然——是带着绿色帽子的那个女孩! ”
“你是说她到这儿来喝过咖啡? ”
“不是,是喝茶。”
“茶! ”
“是的,当然,是那个女孩嘛。奇怪我没有早注意到。
我们上星期五在餐具室就看到那份报纸,我们还谈论了好一阵呢! 可那已有好一阵子了,对吗? 大约有六星期以前了,应该有。她总是来得很早——总在两点左右,那时我们才刚开始供应茶点。“那么这就是她当时做的事了。他先前真笨,没想到这点。她想来是早上到电影院看较便宜的早场——刚在中午前——然后约三点左右到这儿来喝茶,不是咖啡。
可是为什么到弥德兰来呢? 这儿的茶点又贵又难吃,只是充当旅馆展示品用的;而她大可以到其他地方吃美味蛋糕;为什么选这儿? “我注意到她是因为她总是一个人来。她第一次来时,我还以为她在等亲戚朋友。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人。你知道:
穿着质料还不错的朴素衣服,但没有特色。”
“你记得她穿的衣服吗? ”
“嗯.记得。她总是穿着相同的服饰。一顶绿色的帽子,一件搭配它的女装,外罩一件淡灰色的大衣。然后有一天.她和隔桌的一位男士攀谈起来。我那时惊骇得你拿一根羽毛就可以把我打倒。”
“你是说他同她搭讪吧。”
“你相信吗? 当他坐下来时他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告诉你,先生,她看起来根本就不像那样的人。想像中,她的姑姑阿姨或妈妈会随时出现对她说:‘对不起,亲爱的,让你久等了。’对任何男人来说她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可能的对象。嗯,不像。可是,让我告诉你,先生,她做起来,却熟练得像是她从来就是这样子的。我的老天,想想我竟然没将不戴帽子的她认出来!
“他再次狐疑地看着报纸上的照片。
“那名男子长得怎样? 你认识他吗? ”
“不认识,他不是这儿的常客。黝黑,年轻;看上去是个生意人。我记得当时我对她的审美观有些惊讶,现在我想来,他不是喜欢那类事的人。”
“那么,再见到他时,你可能认不出他来咿。”
“我也许可以,先生,也许可以。但不能保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