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而已,所以山基本上是可以被移动的。
但在一些比较小的事情——譬如说这个案子——是可能聚集相当的信仰来驱动的。
所以,亲爱的,不要那样沮丧,不如给自己多些信心。同时我今晚会到教堂去花时间为你祈祷,期望明天早上你会有一点儿证据。
那会使你快乐些的。“第二天早上,当艾历克·伦斯登带着个好消息走进他办公室时,罗勃首先想到的是琳姨一定会因此加深她对神的信仰。他不可能不让琳姨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当他回家吃午餐时,她必然会以明亮、信心十足的口吻问他:“怎样,亲爱的,你可得到了我为你祈祷的消息? ”
伦斯登看来为自己感到满足,而且显然相当开心。
“我最好诚实招认,布莱尔先生,当初你建议我到学校去时,我不抱很大希望。
但我还是去了,那只是因为学校可以当作调查起点,而且我也许能从学校职员处知道跟瑞斯亲近的方法。我想的是让我手下年轻的男孩去跟她认识。我甚至也想好当我的手下跟她熟了后,该怎样得到她的笔迹而不触犯法律。但,布莱尔先生,你真神奇。你的直觉被证明一点儿也不错。”
“你是说你拿到我们要的东西了! ”
“我去见她学校的主任,开宗明义地说明我们的来意,尽可能的坦白。我说葛蕾蒂有作伪证的嫌疑——在一个刑事案件程序中——但我们认为她可能是被恐吓要挟的,而要如此证明我们需要有她字迹的样本。老实讲,你叫我到那里去试试时,我是认为她打从幼稚园起就没有留下任何有笔迹的东西。但是,那所学校的主任——芭格莉小姐——要我给她一分钟想想。‘想起来了,’她说,‘她在绘画上有些天分,如果我这儿没有她留下的作品的话,也许教美术的老师有。我们喜欢把学生的好作品留下来。’我想是为了鼓励学生而不得不忍受那些不中用的东西吧,说来挺可怜的。后来,我不必去找美术老师,因为芭格莉小姐从一叠纸张里找到这个。”
他将一张纸在罗勃身前的桌上摊平。那是一张手绘的加拿大地图,有基本的行政区域、城镇以及河流。画得不是很准确,但是干净整洁。地图底端横写有“加拿大领地”。在右下角有着签名:葛蕾蒂·瑞斯。
“每年夏天,学校放假前,她们会举行作品展览,通常展览作品会被保留到第二年夏季。我想那是因为展览过后就把作品丢弃太过铁石心肠。或者她们留着作品是为展示给来访客人、督学等。那儿有一叠这样的东西。这个,”
他指指桌上的地图,“是一个比赛成果——‘在二十分钟内凭记忆画任何一个国家的地图’——获前三名的,可以被展览。这个得了第三名。”
“真叫人难以相信。”罗勃说,眼睛无法从葛蕾蒂‘瑞斯的手绘作品移开。
“芭格莉小姐说她手巧,倒是不错。奇怪她竟还是近乎文盲。你可以看到学校修正她的七面有一点的大写I 。”
你的确可以辨识出来,罗勃心中窃笑。
“她没有头脑,这女孩,但她眼光不错,”他说,审视着葛蕾蒂印象中的加拿大。“她记得形状,但不记得名字。
字拼得都不对。我猜得第三名的原因是因为干净整洁。““对我们来说干净整洁就好,”伦斯登说,把那张跟手表放在一起的纸条拿出来。“让我们为她没有选择阿拉斯加而感谢上帝。”
“是的,”罗勃说。“一个奇迹,”( 琳姨的奇迹,他在心中默念。) “谁是对照笔迹的专家? ”
伦斯登告诉了他。
“我今晚就把这些带到城里,然后明天早上之前就把报告准备好。我会在早餐之前把它带到麦克德默那儿,这样好不好? ”
“好不好? ”罗勃说。“简直是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