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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竭尽所能,驱逐可鄙的黑暗,将您的光辉、您的指引,带到每个学生的心里。”他心想。
在这为时整整一天的恶心工作后,廖该边同往常一样,在长长的祷告后,点上蜡烛,愉快地睡着了。
愉快?
是的,他终于摆脱了恶魔进驻的宿舍,重新将光明纳入,这的确令廖该边欣慰。
不同的是,在这件恐怖的事件过后,廖该边的心中更加拒斥黑暗,甚至,畏惧黑暗。
所以,我们现在被床边的蜡烛给照得睁不开眼,因为廖该边一共点了二十支蜡烛。
二十支蜡烛当然很亮、很亮,但是烛火仍拖曳着巨大的光影晃动。
光影晃动,寝室里只有更加的黑白分明。
廖该边看着巨大的光影,烦恶地睡着了。
第二天,廖该边神气地巡视每个寝室。
“倒要看看吉六会现在变得怎么样了。”廖该边咧开嘴笑着。
他知道吉六会在顶楼事件里已经死了两个败类(他在收尸时还狠狠踢上两脚),一个下落不明,只剩下爱吵闹的淫首会长、懒惰的胖子、光会计算机的低能,他正想趁机奚落他们一番。
走到吉六会位在三楼的寝室,廖该边哼着小曲,拿着管理员备用钥匙径自打开门,看见吉六会三人正一言不发地看书、看报、写程序,他冷笑说:“吉六会少了三个,应该改名叫吉三会吧!”
没有人理他。
会长默默走到智障生前的衣柜前,翻找里面的物事。
“呵,别说我没警告你们,要想继续住宿舍,就要乖乖守本分,尽自己……唉呦!”廖该边没说完,脑袋就被会长从衣柜里拿出的球棒给K了一下,不禁大痛。
“你们敢……敢……”廖该边痛呼道,眼泪都挤出来了。
“我在练习挥棒,你干嘛不敲门就走进来?”会长冷冷地说。
“换我练习了。”胖胖的阿和接过球棒,不等廖该边冲出寝室,就往他的背上挥出,这一挥干得廖该边连滚带爬摔出吉六会。
“ㄍ……ㄍ……好痛,走着瞧……”廖该边痛得眼泪直流,背上跟头上都像要裂开一样。
廖该边不敢在走廊逗留太久,因为吉六会已经开始练习挥全垒打,一颗颗棒球从寝室里飞击到走廊,猛烈的球速跟着廖该边的逃跑路线追打。
“全能的上帝……请……请不要赦免这些罪人,通通打地狱吧……呼……呼……”
走出宿舍,廖该边气喘嘘嘘地祷告着。
廖该边愈祷告愈火大,终于咒骂起来:“你们这些罪人,就一辈子苟活在充满欲望的黑暗里吧!什么东西,竟敢追打上帝的使徒,地狱的名单一定会有你们的份,可恶,我是管理员,是上帝光明的使者,竟敢……好,看我怎么捉弄……不,惩戒你们。”
此时正值中午,初冬的太阳将宿舍外的柏油路晒得油亮亮的,廖该边走在草皮边砖白色的道路上,反手揉着自己的伤痛的背部,在不停的咒骂声中抬头看见清翠的松树上,闪耀着碧绿色的光芒。
多美的树。
但是没有光来得美。
或者说,没有光照耀的树,就不够美。
上帝造物之神奇,虽有鸟语花香,或有高山流水,景色虽美,但若无阳光腑照,这些景致不免大失颜色,所以,光芒是上帝最完美的艺品,光无瑕,芒无罪,赐予万物生机,可说是最接近上帝的珍物。
“永远与光明同在。”廖该边喃喃念着座右铭。
廖该边欣赏着中午阳光普照的校园。
环顾四周,无一不接受阳光的滋护……除了那棵松树的影子。
不对!
还有垃圾桶的影子、路旁车子的影子、校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