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quot;他语气变得很不友好。quot;马洛先生，执照上写了你的一些资料。他呢？quot;

    quot;他叫特里o伦诺克斯，在电影公司工作。quot;

    quot;不错嘛。quot;他探头到出租车内，仔细看坐在一角的特里。quot;我敢说他最近这一段时间没有工作过；我敢说他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在屋里睡过觉；我甚至敢说他是个无赖。我们该逮捕他。quot;

    quot;你不会没抓过几个人吧？quot;我说，quot;在好莱坞这是不可能的。quot;

    他仍然望着车上的特里，问：quot;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老兄？quot;

    特里慢慢地说：quot;菲利普o马洛。他住在月桂谷亚卡大道。quot;

    警察把脑袋由窗口缩回来，转身做了个手势，说：quot;可能你刚刚才告诉他的。quot;

    quot;有可能，但是我没有。quot;

    他盯着我一两秒钟，说：quot;这回我信你一次。可是你把他弄走，别在街上混。quot;他上了警车，绝尘而去。

    我上了出租车，走了三条街远，到停车场换乘我的车。我拿出五美元钞票给出租车司机。他面部僵硬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

    quot;照表算就行了，如果你愿意，给个一块钱整数也可以。我也落魄过。在番市。没有出租车肯载我。铁石心肠的城市。quot;

    quot;三藩市。quot;我不由自主地说。

    quot;我叫它番市。quot;他说，quot;去他的少数族裔。谢了。quot;他接下一块钱钞票，把车开走了。

    我们来到一家免下车餐馆，里面做的汉堡不像别家那样连狗都不肯吃。我让特里o伦诺克斯吃了两个汉堡，喝了一瓶啤酒，然后带他回家。他爬台阶还是很吃力，但他咧着嘴笑，气?吁吁地往上爬。一个钟头后，他剃过胡子，洗过澡，看起来又像正常人了。我们坐下来喝了一杯很淡的调和酒。

    quot;幸亏你记得我的名字。quot;我说。

    quot;我特意记的。quot;他说，quot;我还查了你的资料。这个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quot;

    quot;何不打个电话给我呢？我一直住在这里。我还有个办公室。quot;

    第5节：漫长的告别(5)

    quot;我何必打扰你？quot;

    quot;看样子你有必要打扰别人。看样子你的朋友不多。quot;

    他说：quot;噢，我有朋友，某一类的。quot;他转动着茶几上的玻璃杯。quot;向人求援并不容易--何况一切都怪自己不好。quot;他抬头露出疲惫的笑容。quot;也许有一天我会戒酒。他们都这么说，对吧？quot;

    quot;要花三年左右的时间。quot;

    quot;三年？quot;他显得很震惊。

    quot;通常要。那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你必须习惯色彩变得黯淡，声音微弱下来。你必须酌情留出复发的空间。所有你以前熟识的人都会变得有点儿陌生。你甚至会不喜欢大部分老朋友，他们也不会太喜欢你。quot;

    quot;那不算多大的改变，quot;他说，回头看看钟。quot;我有个价值两百美元的手提箱寄放在好莱坞公车站。如果能保出来，我可以买个便宜货，把现在寄放的那个当了，换一笔路费搭车到拉斯维加斯。我在那边可以找到工作。quot;

    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头，坐在一旁慢慢喝我的酒。

    quot;你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