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告别(8)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根长约八英寸的雪茄。
他说:quot;乌普曼30①。一个英国来的老绅士送给我的,他在加州住了四十年,还把收音机说成无线电。清醒的时候他只是个具有肤浅魅力的老时髦,我不讨厌,因为大多数人连肤浅的魅力都没有,包括卡恩--他简直跟炼钢炉的内衬一样无趣。那位老客户喝醉了有个奇怪的习惯,喜欢开那些根本跟他没有业务往来的银行的支票。他总是赔偿了事,加上我的协助,目前为止还没坐过牢。他送我这根雪茄。要不要一起抽,像两个计划大屠杀的印第安酋长?quot;
quot;我不能抽雪茄。quot;
彼得斯伤心地看看巨型雪茄。quot;我也一样,quot;他说,quot;我想送给卡恩。但这不是真正的单人雪茄,即使是卡恩那号人物。quot;他皱皱眉头。quot;你知道吗?我谈卡恩谈得太多了。我一定是很紧张。quot;他把雪茄放回抽屉,看看·开的档案。quot;我们究竟要查什么?quot;
quot;我正在找一个有昂贵嗜好又有钱的酒鬼。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跳票的习惯。至少我没听说过。他有点儿暴力倾向,他妻子很替他担心。认为他可能躲在某一个醒酒的地方,但她不敢确定。唯一的线索是一张字条上提到V医生。只有缩写字母。我要找的人已经失踪三天了。quot;
彼得斯若有所思地瞪着我。quot;不算太久。quot;他说,quot;有什么好担心的?quot;
他又看了我几眼,然后摇摇头,说:quot;我不懂,不过没关系。我们查查看。quot;他开始·档案。quot;不太容易,quot;他说,quot;这些人来来去去。单单一个字母不能提供什么线索。quot;他从一个纸夹抽出一页,又抽出另一页,最后再抽出第三页。他说:quot;一共三个。阿莫斯·瓦利医生,接骨专家。在阿尔塔迪纳有家大诊所。夜间出诊五十块钱。有两名注册护士。两年前跟州立缉毒组的人有过纠纷,被迫交出处方簿。这份资料不够新。quot;
我写下名字和他在阿尔塔迪纳的地址。
quot;还有一位莱斯特·乌坎尼奇先生。耳鼻喉科。好莱坞大道斯托克韦尔大楼。这一位是优秀的医生。可能是门诊,好像对慢性窦管炎很精通。例行公事没什么可疑的。你进去说窦管性头疼,他就替你洗窦腔。当然他得先用麻醉剂麻醉。可是他如果看你顺眼,不见得非用麻醉剂不可。明白吧?quot;
quot;当然。quot;我把这一位写下来。
quot;这很好,quot;彼得斯继续看资料说,quot;显然他的问题出在供货方面。原来我们的乌坎尼奇医生常到爱?纳达①外海钓鱼,乘自己的飞机飞过去。quot;
quot;我想他如果亲自带毒品进来,一定维持不了多久。quot;我说。
彼得斯想一想,摇摇头说:quot;我不同意。只要他不太贪心,可以永远这样下去。他唯一的大危险在于不满的顾客--对不起,我是指病人--但他可能知道要怎么应付。他已在同一间办公室行医十五年了。quot;
quot;你这些资料是哪里来的?quot;我问他。
quot;老兄,我们是一个机构,不像你是一匹孤狼。有些资料是客户自己提供的,有些来自内部。卡恩不怕花钱。他愿意的时候,挺会交际的。quot;
quot;这段话他听了一定很喜欢。quot;
quot;滚他的。最后一位叫韦林杰。将他列档的工作人员已经走了。好像有个女诗人在塞普尔维达峡谷韦林杰的牧场自杀。他经营一个艺术村之类的,供作家和想要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