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水落石出的报告
,把她们带到第十三号月台上,一切就显得自然,看不出是故意安排的了。
可是他又遇到了麻烦事。从第十三号月台望到第十五号月台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无时无刻不有车辆来往停留,阻碍甚多。这件事我已经提到过。他最后苦心研究出,在开往九州的火车人站,而能够从第十三号月台望过去能够看到那列火车的时间,一天之中,只有十七点五十七分到十八点零一分这四分钟时间。宝贵的四分钟时间,大可利用的四分钟时间。
前面信中提到,前往九州,本来搭乘哪一列火车都好,可是既然有了这一原因,就必须搭乘十八点三十分开行的“朝凤号”列车才可以。安田为什么一定限定他们搭乘“朝风号”快车,就是因为其他去九州的火车不合时间。为了要安排自自然然的目击者,发现这四分钟间隙时间的安田真是伟大。就算东京车站的工作人员,也不会有多少人能注意到这四分钟时间。
照此看来,佐山和阿时一同启程,乃是安田安排下来的。可是,怪事又来了。两个人在六天之后,情死在香椎海岸。佐山和阿时都饮了掺有氰酸钾的橙汁,身体紧挨在一起,自杀而死。根据化验报告和现场情况(我只看到现场照片)报告,毫无问题是情死。
这一点就难以理解了。既非爱侣,怎会情死?就算是安田安排得巧妙,他也不能劝服两个毫无关系的男女一同情死啊!两人并非爱侣的推论,在情死的现实面前,只有土崩瓦解。不过,他们事实上并没有一同情死的交情。这一矛盾,很难解决。
两人的出发,就算是安田所安排的,但和香椎海岸的情死,无论如河也不能贯串下来。这是因为,情死的现实是无法否定的。出发和结局,情况完全相反,无论怎样推敲,也解决不了这问题。
不过,两人启程既然是安田所安排,这一对男女的情死也势必有牵连着安田的因素。我当时虽然茫无头绪,却始终有此直觉。我在调查他前往北海道的行程时,一直确信,两人自杀当晚,安田的影子也必然曾在香椎现场出现。至于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还无法了解。当然他不会用催眠法令他们自杀。这两个不是爱侣的男女自然也不会根据安田的命令而自杀。虽然不了解,我却始终执着于一项怀疑,安田为什么一定要在他们自杀的当晚出现现场呢?
幸而我推翻了安田的北海道行的说法,证明了他在一月二十日乘十五时自东京羽田机场出发的飞机,飞向博多,在十九时二十分到达博多的板付机场,再加上香椎海岸的情死时刻是当晚二十一时左右,这就说明他的确是在现场。可是,话虽如此,两人情死到底同安田的关系何在呢?这问题再度碰壁。怎么思索,也解不开这个谜。
为此事而苦恼的第二天,我去咖啡馆。我是爱喝咖啡的,我的科长常为此事而笑弄我。我一向在有乐町饮咖啡,那天下雨,就进了日比谷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店铺在二楼,我推门进去时,正有一位少女从斜刺里走进,我发挥了绅士精神,让她先进。这位少女穿着一件很讲究的雨衣,微笑着向我致意,走到楼梯口的柜台寄放雨伞,我随在后面也把雨伞递交过去。咖啡馆的人以为我们是同伴,便把两把伞系在一起,递出一个号码牌。少女不觉满面通红,我也连忙说道,“错了,错了,不是一起来的,各人归各人。”
两把伞于是又分开,并且多添了一个号码牌。
<er h3">三
这件事错得妙,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在偶然的事件里,无意间得到启示。我的内心里,“哈—”的一声,头中似乎闪光一亮。到了二楼,咖啡送到面前时,半天都没有看到呢!
我在无意之间得到了启示。那位少女和我一同走进咖啡馆,便被认为是一对情侣。这很平常。谁看到都会这样想。只要看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