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凶手
!已经这个时候了。稍微迟了一点,该和店里打个招呼。”
他站起来,问女招待电话在什么地方,接着迈着大步走了过去。“贝雷帽”眼睛骨溜溜一转,目送他的背影,斟上啤酒。
他在打电话,声音传不到这儿来。起初他直着身子,渐渐弓起背,耳朵贴在话筒上,索兴弯下腰。像是专心地听对方说话。“贝雷帽”坐的地方离他较远,看不到当时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当然是会有变化的。
他放下话筒,茫然若失地站了一会儿,足足有一分钟,眼睛的焦点定在墙上某一点上,一动不动。接着,像弹簧似的,把身子一转,大步流星地走回到“贝雷帽”身旁。
“贝雷帽”注视他的脸,但没有发现他神态的变化。
“今晚我不去上班了。”要说变化,就在这句话里。“贝雷帽”不动声色。
“腑?你休息?”
“不知怎么搞的,提不起精神来。”
“泄劲了?”
“有一点。你还去买吗?”
“这个……怎么都行。”“贝雷帽”含糊其词地答道。
“我要回去了。找个地方喝一杯,失陷了。”
“等一等!”“贝雷帽”“噬”地一声把杯子放到桌上。
“别这样嘛,我也倒胃口了。和你一块儿回去吧。”
“那就一起走吧。”
他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贝雷帽”只顾喝完最后一杯酒,没发现。
“那就走吧!”
比赛又开始了。扩音器在广播。售票处附近买票的人稀稀落落。喜马拉雅杉树拖着长长的影子。杂役在打扫地面。
两人肩并肩走出了赛马场大门。他向出租汽车停车场走去。
“去新宿!”他上了车,对司机说。
“新宿?想在新宿再喝一杯吗?”“贝雷帽”坐在他身旁说。
“那一带舒服,痛快。先生,你去哪儿?还是老地方银座?”
“晤。”回答不很痛快,“这样吧,我也会新宿,和你一块儿喝,怎么样?行不行?”
“那当然好。”他的眼光又一闪。
汽车在甲州街上奔驰。暮色苍茫。
“先生,你今天手气怎么样?”
“你问的是赛马的事吗?”“贝雷帽”反问道。
“嗯,你今天赢了没有?”
“没有。从早晨起没中过。”
“第四场比赛,你买了几号?”
“第四场?……”“贝雷帽”想了一下,“买的是几号来着?记得是三号和五号。”
“三号?哦!那是‘日出’吗?真可惜,在紧要关头落到后面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贝雷帽”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匹马在重要的比赛中,会是一匹强劲的马。上次在中山赛马场,天下着雨,它还跑了第一。它起跑很快。五号是‘峰光’吧?”
“是的。”
“跑了个第一,比‘鹰市’落后六匹马的距离,按那匹马的实力来说,不该技下这么远。上次在店中赛马场你去看了吗?”
“没有,那一次机会错过了。”
“同‘滨风’只一头之差。那匹马有实力,它怕挤,一挤就完了。要看赛马场的情况怎么样。那么,第五场您买的几号?”
“第五场?”“贝雷帽”的神情显得有点不自在。“是二号吧?”
“二号?”
“不对,是六号。”
“是‘月王’吗?那一匹也不怎么样。”
“不错,是六号。除了六号以外,还买了一张连环号三号。”“贝雷帽”颇为自信地说。
“三号是‘星元’。那匹马在第三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