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的战争开玩笑的那个女子,是曾站在他身旁向服务台要电报的那位博士。
伯恩看看后面,暴徒利用人多,一边有礼貌地表示歉意,一边毫不迟疑地穿插着向他逼进,一个在右,一个在左,象把钳子似的慢慢收紧。只要他还在视野内,他们就可以逼着他逃窜,急不择路,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是死胡同,等到无处可逃,子弹就会射来,没有声响,只是口袋被火药烧黑……
不让他溜出视野?
那就坐后排……可以打瞌睡,他用幻灯,屋子里黑。
贾森又转过身来注视着红发女郎。她已经办好电报的事正在一面向办事员致谢,一面从脸上脱下牛角边有色眼镜放进手提包,她离他不到八英尺远。
——波蒂尼里发言,没啥听头。
时间只允许出于本能的决定。伯恩把衣箱换到左手,快步走到柜台旁的女郎身边,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肘部,尽力不使她惊恐。
“博士?”
“对不起,您说什么?”
“您是……博士?”他退后一步,露出尴尬的神色。
“圣雅克,”她说,“圣”用的是法语发音,“你是电梯里的那位。”
“我没有认出是你,”他说,“据说您知道波蒂尼里在什么地方演讲。”
“有布告,七号室。”
“我不知道它在哪里。可以劳驾带一带吗?我迟到了,而我必须把他的讲话记下来。”
“记波蒂尼里的讲话?为什么?你是在哪家马克思主义报社工作的?”
“一个中立的新闻中心,”贾森说,不知道这些辞句是从哪里来的,“我代表一些人来采访。他们感到他不值得一听。”
“也许不值得,可还是应该听。他的讲话中有些残酷的真理。”
“我找错了路,必须赶紧找到他。也许你可能指给我知道哪一个是他。”
“恐怕不行。我可以带你到门口,可我有个电话要打。”她合上她的钱袋。
“请,快些!”
“什么?”看着他,不大高兴。
“对不起,我很急。”他溜了一眼右边。那两个人距他已不到二十英尺。
“你很没礼貌,”姓圣雅克的女子冷冷地说。
“请。”他真想推着她快走,快离开正在移近的陷阱。
“这边走。”她开始穿过大厅,向后墙壁左边一条宽阔的甬道走去。大厅后区的人少些,也不那么显眼。他们进了走廊,象是铺满天鹅绒的深红色隧道,两边都有门,门上有灯光标志标明一号会议室、二号会议室。甬道尽头是一间双扇门的房间,右侧的金字表明这是七号套房的入口。
“到了,”玛丽·圣雅克说,“进去时要小心。屋里也许很黑。波蒂尼里用幻灯片演讲。”
“象是电影院,”伯恩评论,朝后看看通道远端的人群。他在那里,金丝眼镜正在道歉着穿过大厅里兴致很浓的在一起的三个人。他正走进甬道,他的同伴紧跟在后面。
“……大不一样。他坐在舞台下装腔作势。”圣雅克说着,转身要走。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舞台?”
“是呀,高出来的平台。通常供展览用。”
“它们需要搬进来,”他说。
“搬什么?”
“展品。房里有没有边门?另一个门?”
“我不知道。我真要去打电话了。希望你欣赏这位教授。”她转身走去。
他丢下衣箱,抓住她手臂。感到自己的手给抓住了,她目圆睁:“请松开你的手。”
“我不想吓唬你,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他轻声说着,眼睛从她肩上望过去。暴徒已放慢步子。猎物已在陷阱里,用不着着急了,“你必须